谢勉看着施松笑着说:“施松,你又回到我刚认识你的样子,很好。”
也不是那么没脑子嘛,只是被愚孝拖住了腿。
施松眼里有了光,抿嘴笑:“我们还是朋友吗?”
谢勉颔首,看看不争气的施大佬:“你小叔要是争点气我们不止是朋友,还是亲戚。”
这一打岔,施家人的气愤悲痛的情绪立马转移,齐刷刷地看着不争气的施庭华。
小儿子的婚事是施父施母心头的一根刺,他们打听过谢穗子,也偷偷去看过人,非常满意,最关键的是儿子喜欢,绝对不能错过了。
施母:“三儿,加把劲。”
她本想加一句娘等着抱孙子,谢勉在呢,将心比心,谁也不喜欢有异父异母兄弟姐妹不是。
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施二嫂:“他小叔,这谈对象啊一定要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
诚意这玩意儿对谢穗子不管用,施庭华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打动不了啊。
还是得试试谢勉的三十六计。
再没有当初对谢勉夸下海口时的意气风发,无奈地抹把脸,四十五度角望望天,叹口气沉声道:“好,爹娘,二哥二嫂,阿松,我和阿勉先走了。”
“快去快去,下回休息别回来了。”施父像赶苍蝇一样赶儿子,终身大事没搞定回来干啥。
施庭华:“……”
施庭华到大河大队第一件事就是去替谢穗子干活儿,谢穗子很无奈,倒也没说什么。
不是她不想说,说了施庭华也不会走,反倒有一群人来劝她。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自从谢勉崛起后村里很少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挑战他,但总有些记吃不记打的,阴阳怪气的酸谢穗子老牛啃嫩草。
谢穗子脸皮薄,羞得抬不起头来,对施庭华更是敬而远之。
施庭华苦不堪言却无计可施,他也没办法让人闭嘴不是。
许艳吵架打架是一把好手,吃一堑长一智,做不到谢勉那般掐住人的死穴往死里怼,多少还是要给人留点脸面的。
偏偏有的人就是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房,别说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谢勉才不管是谁,放假回家小弟们一跟他告状谁谁谁又说啥,直接怼得那人怀疑人生。
村里吵架最厉害,最没脸没皮的赵婆子被他骂得哭着回家,三天没来上工,搬弄是非的都闭嘴了。
紧接着,谢勉的糖衣炮弹跟上后,自此大家谢穗子和施庭华客客气气的,再没人嚼舌根,村里一派祥和的气氛。
今年的日子还是很艰难,只要脑子没坏都不会和财神爷过不去。
谢勉打心底不愿给这些人好处,但,为了让谢穗子后半生的幸福,忍了。
许旺快十个月大,能扶着板凳走几步,小时候很乖的孩子自从会爬会站以后一点也不消停。
许艳背着他上工,他在背上扭来扭去要下来,放下来就到处爬,弄得满身泥。
这都是小事,主要是怕他伤到自己,不上工又不行,许艳也是心累。
就盼着谢勉回家给她带一天孩子。
就像现在,谢勉黑着脸抱着口水哗哗流的许旺,回家给他弄吃的。
许旺挥舞着小拳头咿咿呀呀地叫着,谢勉无奈的牵了牵嘴角:“欠了你的。”
“警告你啊,不准尿尿拉粑粑在裤子里。”
许旺回他一个无齿的笑,滴他一身口水。
小屁孩要长牙了,口水包不住,一天到晚口水流个不停。
谢勉嫌弃地嘶了一声,抱着他伸长手臂,尽量离自己的衣服远点。
到家翻出一块垫子铺在地上围上围栏,扔几个玩具在里面让他爬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