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穗子和沈老太太聊完身世,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一阵子,关系亲近许多。
次日吃过早饭三人说说笑笑的准备火锅食材。
“我是南方人,今天就做个南方的羊肉火锅,你们尝尝和北方的火锅有什么不一样。”
“好啊,婶子,你教我们怎么做,我和穗子弄。”
许艳将吐口水泡泡玩的儿子抱到她怀里,利索的把砧板上冻得硬邦邦的羊腿砍成小块。
谢穗子泡发清洗豆腐皮木耳之类的干货,准备调料。
老太太抱着小宝贝坐下:“那敢情好,我的厨艺是跟从宫里出来的老御厨学的,你把这道菜学会了将来政策放开,开个饭馆保管生意好。”
小玄孙吃遍天下美味都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许艳惊喜地说:“真的吗?”警惕地看看窗外,压低声音道:“婶子见多识广,您说真能有一天可以自己开饭馆做生意?”
现在种庄稼全凭手挖肩扛,能干别的谁愿意辛辛苦苦在土里刨食。
“什么时候放开不好说,不过我认为以后会放开。”
她没问谢勉将来政策的走向,但他说熟食都是买的,庞大的数量和种类可不是国营饭店能做出来的。
从他储存的物资推测,以及自己接触的高科技产品,国家几十年后定然是个开放、科技发达、繁荣富强的国度。
“真好,我可得好好记下来,我儿子要是读书不行以后开个饭馆也好啊!”
谢穗子偷笑:“想的真远。”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家阿勉不用操心啊,当然得多为他考虑考虑。”
老太太点点小娃娃的鼻子,笑眯眯地说:“爱子之深切必为之计深远,你娘都为你想好退路喽。”
许旺像是听懂一般,对她吐个泡泡咧开小嘴笑了。
小弟们去食堂领了食物跟着谢勉和谢小凡去找陈根生要债。
乡间小路上遇到从食堂回来的社员,他们都客客气气的和谢勉两人打招呼。
虽只是简单和气的几句话,但在两个月前想都别想。
见他们往村口去便问道:“谢勉,这么早就回城里去?”
谢勉微微一笑:“找陈根生要钱。”
陈阿贵废人一个,没用了,不刺激他,让他多活些年头,亲眼看着自己的命根子成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
社员们精神为之一振,眼里射出八卦的光芒:“要钱?他还差你钱没还完?”
他慢悠悠地说:“是啊,在公安同志的提醒下我才知道,他们父子贪下我奶奶留给我爹的钱买了房子,你们说这钱不该要吗?”
“该该该,我说他哪儿来的钱买房子呢。咱们一块儿去,人多陈根生敢抵赖咱唾沫星子淹死他。”大伙儿心里炙热,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室外天寒地冻冷得人直哆嗦,哪里有家里暖暖的热炕头舒服,可对落不着一丝好处的他们来说,只要有戏看冷也值得。
陈阿贵一家不知吸了社员们多少血,大家同仇敌忾,对他们无比厌恶,看他家倒霉是多少人心之向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