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贵一家搬进来急不可耐地东挖西挖,三人忙活了整夜,屋里屋外掘地三尺,差点没把炕给掀了,连个屁都没捞着。
神经紧绷的陈阿贵面如死灰,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次日清晨大嗓门地铁柱和一群小弟在院外玩斗鸡,谢穗子招招手让他们进来,每人给个玉米面馒头。
“谢谢婶子,谢勉哥还没起吗?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铁柱的弟弟小蛋蛋眨巴着眼睛问。
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的谢勉嗤了一声,一群小屁孩管起他来了。
谢穗子笑道:“难得放假让他多睡会儿。”
孩子们小口吃着馒头和她唠嗑。
“婶子,陈根生天不亮来找大队长借牛车,听说陈阿贵不行了要送医院。”
屋里的许艳听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不死的死了最好,报应啊,哈哈哈!
个老东西缺德带冒烟的,陈庆生的后事了了她两个女儿受他挑唆逼着她把东西交出来,她又不是脑子进水犯糊涂当然不承认,两个蠢货竟然威胁她断绝母女关系。
简直是生了两个仇人,断就断呗,当她怕呀。
对陈阿贵的恨更上一层楼,死了好,死了她给他放鞭炮。
单纯的谢穗子想不通:“怎么回事啊?太高兴了?”
才搬新家就不行命也太薄了。
谢勉休息够了带上一群小弟去看望陈栋梁。
李大美见到他眼睛倏地瞪大,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砰的一声,带上陈栋梁的房门,警惕地守在门口。
鼓起勇气道:“你来干什么?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们。”
铁柱瞪大眼睛望着满目疮痍的院子,匪夷所思道:“李婶,你家是要拆房子吗?怎么到处都是窟窿?这么贵的房子可惜了。”脚都没地儿下,土拔鼠打洞呐?
李大美的心被深深刺痛了,恶狠狠地瞪着他。
谢勉笑了笑,无视李大美吃人的目光,扬声道:“陈栋梁,我代表老师和同学来看望你,哦对了,还有涂月娇同学,她让我转告你别急着回学校,她替你抄了份笔记,下周亲自送来给你。”
男主,你可得争口气,稳住。作为一个爽文男主,太早下线多丢份儿。
心如死灰的陈栋梁听到最后一句眼里有了光。
如今什么都没了,他唯有牢牢攀着涂月娇这棵大树,有她的支持他就有翻身的资本。
铁柱小弟特会揣摩谢勉的心思,看他没有再说的意思顺嘴道:“陈栋梁真没礼貌,谢勉哥好心好意来看他被拒之门外就算了,应都不应一声,谢勉哥咱们走。”
一群人耀武扬威的来耀武扬威的走,李大美气得七窍生烟。
阖家团圆的日子,一向对小弟大方的谢勉给他们每人一个大月饼一把糖,叮嘱道:“做的很好,再接再厉,我不在期间一定要替我守好我娘。”
小弟们拍着胸脯保证:“谢勉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陪谢穗子吃了两顿饭,留下些食物就回县城。
多年来重要的节日和老爷子一起过,已经习惯了,不见到他心里空落落的。
沈老太太年轻时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恰逢战乱颠沛流离十多年,什么苦都吃过,练就一手好厨艺。
做月饼信手拈来,这两天做了不少月饼送给朋友和邻居们。
谢勉闻到浓郁的糕饼饭菜香味,心里暖暖的。
谢小凡幽怨地瞅着他,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样:“就等你开饭了。”
谢勉含笑看着他,突然轻轻抱了抱他:“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