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勉最终接下盟友许艳的窝头,相当于接下她的示好。
她要是真心对待对待谢穗子,谢勉不介意给她好处。
若只是利用谢穗子,不好意思,他可不像便宜妈那么好忽悠。
谢勉等啊等,等到大伙儿快吃完饭了还没见陈阿贵来找他麻烦。
失望!
心下腹诽,不会真的挂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他百无聊赖地打算起身回狗窝里睡大觉,李大美哭哭啼啼的跑过来。
谢勉刚抬起的屁股稳稳落下。
“副队长我家栋梁腿上的伤裂开,流了好多血,得送医院。”
谢勉:“……”
有这好事?有点小激动。
这届男主不行哦!他还没出手就状况百出,也太衰了。
男主的血再这么流下去不得挂了,别别别,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还是好好活着吧。
不过死老头没事还真出乎他的意料,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李耀祖铁青着脸:“找周会计去。”
李大美愣了一下哭着去找周会计。
周会计额头青筋一跳,下意识看向一脸无辜的谢勉。
他敢打包票,谢勉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大晚上的也别去县城,再说路远耽搁了就不好了。”心想,黑灯瞎火的别伤到牛。
队里的两头大黄牛是最重要的生产工具,金贵得很,不到万不得已都舍不得用,一天跑两趟县城,周会计心疼死了。
李大美为难,她儿子怕疼,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得让医生看看才放心,万一又要缝针,只有县里的医院才有麻药。
不管了,先借到车再说,大不了到时候说卫生所值班的大夫出诊了,最坏的结果顶多被骂一顿。
咬咬牙答应道:“好。”
周会计安排人把牛车赶到她家去,转头目光落在谢勉脸上,探究地看着他,十分肯定地说:“你是不是又干啥事了?”
谢勉手托着下巴,语气十分认真:“周叔,我能干啥事,我可是和达子爷一起出来的。”冲陈达子的方向扬声喊道:“是不是达子爷?”
被点名的陈达子感到自己的后背出汗了,今年九月的天可真热啊,天都快黑了还能让人出一身汗。
忙不迭的应声道:“对对,我可以作证。”
抹抹额上的汗,只希望这祖宗以后忘记他这号人的存在。
谢勉得意的扒开碍眼的刘海,对周会计挑眉、摊手。
不过,在他看到社员们眼睛像探照灯似的盯着他的嘴时,心思一转。
决定了,给大家找点谈资,都乐呵乐呵。
他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了,早上,我把我爹栽的柿子树给掀了。陈栋梁不会因为这个气得伤口崩开吧?不应该啊,又不是他爹娘种的树他生哪门子气。不过,能气成这样,啧啧,心胸狭窄,注定成不了大事。”
“这话没毛病,谢勉砍的是他爹种的树,陈栋梁气死也不关谢勉的事。嗨,原来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道理都不懂。”盟友许艳拔高嗓音附和。
谢穗子没有他俩能说会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社员也乐呵的跟着发声,只要与自己无关,说谁他们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