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这话不光把花妈妈整懵了,连我都懵了,原来她就是女鬼。但是好像不对啊,我明明看到过女鬼的,还在小姐姐的房间里把我们追出来,那个时候女鬼可不是这样的啊。
花妈妈说:“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我明明把你镇压在天字一号房里了,你怎么可能逃出来?”
白影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被你镇压以后,每时每刻都在喊救命,但是没有人理我,除了猫妖,是她帮我逃出来的,而且还同意跟我共用一具身体,而她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杀了你。”
我插了一句:“你同意了?”
白影瞥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当然同意了,就是她杀了我,还把我镇压起来,又杀了她自己的儿子,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儿子跟我在一起。”
虽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白影说的还是有点乱,于是我说:“是不是她儿子知道你被她杀了,然后就跟她大吵了一架?”
她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说:“猜到的,另外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玉佩是怎么回事?”
白影说:“玉佩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只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花妈妈身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花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身上有种奇怪的力量。一直到我死了才知道,原来那种力量就是鬼气。”
花妈妈颓然的坐在地上说:“小翠,其实我不让你们俩在一起是因为因为有人告诉我你们俩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还给了我两块玉佩,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让我看到你们俩的未来,所以我只是想改变你们的未来。得到玉佩后,一开始都好好的,但是在二十年前有个人闯了进来,他说要从我身上拿走一样东西,可是后来我检查过了,什么也没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变得整天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想改变你们的未来只是那样还不够,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杀了?还把自己儿子杀了?你还是个人吗?哦对了,我忘了,从你拿到玉佩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不是人了!你比鬼还恐怖!”
白影的声音带着哭腔,诉说着这些年来遭受的不公,但也充满了无奈,因为她已经死了。
我说:“那你不应该不认识我啊,二十年前来这儿的那个人用的就是我这张脸。”
花妈妈苦笑着说:“他带着面具,我怎么可能看得到他的脸?而且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敢反驳,所以他给我的玉佩我也不得不拿。是我害了小翠,也害了小宇。”
说着,花妈妈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刚想下去安慰她两句,白影直接挡在我面前说:“不要去,她只是在装可怜,她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看了一眼碎裂的玉佩,里面还有黑气冒出来,我说:“你刚刚也说了,得到玉佩以后她才变的,所以你就没发现是玉佩在搞鬼吗?现在玉佩也碎了,她也已经清醒过来,你和她儿子现在也都是鬼,不正好吗?”
也不知道是为了配合我还是怎么样,这话刚说完,我就看到门后面走出来另一个白影。
这个白影穿着一身白衣,样式还是古代的风格,我觉得这应该就是花妈妈的儿子。
我说:“看吧,你老公来接你了,回去吧,把这老鸨子也带回去,哦对了,顺便帮我找一下刚刚一直跟我一起的那个女生的魂魄,找到了就放回她的身体,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去验证一下。”
说完,我就下了楼,捡起地上的玉佩碎块,回到二楼往里走,来到了客房区。顺着走廊一路走,我也不知道走的对不对,反正是朝着有光的房间走。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吧,我走到了有光的房间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床铺上躺着个人,也没多想,就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因为如果玉佩是主体的话,那么现在玉佩碎了,花妈妈房间里的雕像就应该有变化,开玩笑,那个绿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还有雕像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刚走进花妈妈的房间,头顶的灯就亮了,我就看到一个枯瘦的身影站在房间中央,还给我吓一跳。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你已经没了。”
枯瘦身影只是笑了笑,对我说:“其实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因为玉佩被你拿走了,我没了力量,所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是你打碎了玉佩,我的记忆也就回来了,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这里的人,说吧,你来干嘛的?”
这话我只能表示很新奇,老宅里的雕像可没有这么凶残的能力,还能变成人?于是我说:“你确定你是雕像?”
她说:“你都可以从木偶变成人,我为什么不能从雕像变成人呢?”
嘿?这话说的好像还真没毛病啊。我无奈的笑了笑说:“行吧,那你想怎么办?”
她说:“是我在问你,你来干嘛的?”
我哦了一声, 然后说:“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其实只是一半?另一半在其他地方?”
她点了点头:“发现了,但是我没打算把那一半取回来,因为那一半在那个地方其实挺不错的,比这里好多了,所以”
没等她说完,我就把手里的玉佩全都扔了过去,大骂一声:“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都快被人当枪使了还他妈逼逼赖赖!我就问你一句,你取不取?!”
她的脸色也因为我这句话冷了下来,对我说:“你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有什么资格让我出来?”
我都被气笑了,也难怪,这货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魔头同流合污也情有可原。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她不取,我就只能废了她!
于是,我大喊一声:“老鸨子,带着你儿子和儿媳妇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客官呐,这么着急找奴家过来有什么事儿啊?”
我说:“帮我把这个雕像的脑袋拧下来,然后你就再也不用受它控制了。”
说完,我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可是,迈出来的脚却没有踩在地板上,而是踩了个空,然后就是熟悉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