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中年妇女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确定没搞错吗?真的是她联系的你吗?”
我问:“有什么问题吗?”
中年妇女说:“可是我刚刚打电话去问,她的家人说她早在一年前就死了,突发心梗,就死在了麻将桌上。”
我又愣住了,一年前就死了,那诅咒瓶又是怎么到中年妇女手里的?
等一下,如果那个人一年前就死了,那么一直跟中年妇女打麻将的又是谁?
曹俊豪好像也听出了一点不对劲,拉起我,跟中年妇女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我被他拉着一直到离开御景苑小区,他才放开我。
我表示很不理解:“我话还没问完呢,你拉我出来干嘛?”
曹俊豪叹了口气:“你还没发现问题吗?在说那个人早在一年前就死了的时候,伯母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一直以来跟她打麻将的是鬼,而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伯母的表情很自然,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他这话倒是真点醒我了,我一直在想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的问题,还真没注意到中年妇女的情绪。
我说:“那那个诅咒瓶的事情呢?怎么办?”
他说:“你先别急,先回去,你仔仔细细的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我。”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店铺。
只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老乞丐,浑身破衣烂衫,头发一坨一坨的黏在一起。
在路过老乞丐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了老乞丐面前的空碗里。
紧接着,老乞丐就说了一句:“小伙子,谢谢你啊,不过你这钱我不能要,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说完,老乞丐就把钱递还给了我。
我表示一脸懵逼,也没当回事,正准备把钱收回来。
曹俊豪先我一步一把抢过钞票,并对老乞丐说:“老家伙,你这是给脸不要啊?那就算了,钱你就别要了。”
说完,曹俊豪一把拉起我就走。
回到店里,我脑子里杂乱无比,先是消失的诅咒瓶,又是记忆出现错乱的牧雨怜和她母亲,再来一个死了一年的人给牧雨怜的母亲送了诅咒瓶。
所有事情都毫无章法,我根本弄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曹俊豪坐在我对面:“说说吧,昨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我将昨晚的经历一个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包括跟瓶子里那只鬼的交谈内容。
听完我的话,曹俊豪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那只鬼说的没错,如果那个瓶子真是诅咒瓶的话,那恐怕还真是个有灵性的东西,只是我没弄明白,诅咒瓶为什么没有诅咒小怜同学的母亲,反而是诅咒了你?”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惊了:“诅咒了我?我他妈又被诅咒了?”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不过你的遭遇只是遇到一系列意外,也就可以理解为运势衰落,这种事虽然也能致命,但不是不能破解。”
突然,我想到了老乞丐的话,他为什么说我给他的钱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是在隐晦的提示我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想再去一次那个路口的想法,我必须弄清楚老乞丐所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
我对曹俊豪说:“无所谓了,破布破解的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只能活半年了,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吗?死了我就能”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想起来妈妈的灵魂还在鬼娃娃体内。
我冲会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鬼娃娃。
上次随手携带过后,我嫌鬼娃娃有点碍事,关键时刻还不能帮忙,所以就把它收了起来。
现在拿出来以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鬼娃娃似乎从白云医院那次事件以后,就没有主动帮过我的忙,我都快遗忘了它的存在。
回到客厅,我注意到曹俊豪的脸色不太好。
我问:“怎么了?你想到什么问题了吗?”
他摇摇头:“不,只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冷笑一声:“你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说呗。”
他叹了口气:“其实上次白云医院的事件里,鬼娃娃不是被撕开过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但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接下来,曹俊豪的话让我陷入了呆滞。
“我拿着鬼娃娃去找许老前辈的时候,许老前辈告诉了我一件事,鬼娃娃作为承载灵魂的载体,一般不容易受到伤害,但一旦受到伤害,里面的灵魂就会慢慢消弭,直到灰飞烟灭。”
我愣住了,也就是说我妈妈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就说为什么这段时间鬼娃娃再也没有了动静,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曹俊豪表情很无奈:“这也是许老前辈的意思,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以免影响你的情绪。”
我吼了句:“那你现在告诉我就不影响我的情绪了吗?”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这种事就算不告诉你,你早晚也能自己察觉到,与其等你察觉以后来找我问罪,我还不如主动告诉你。”
我松开他,冷声说:“曹俊豪!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傻逼是吧?行!从今天开始,咱俩恩断义绝!你给我滚!”
他又叹了口气:“小豹子,不用这么绝吧?”
我说:“你应该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欺骗。”
听完这话,他久久不语。
过了片刻,他才站起身:“小豹子,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我会帮你调查诅咒瓶的事情。另外,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解除魂咒的办法的。”
说完,他快步走出了店铺。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鬼娃娃,虽然它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娃娃,但我依旧觉得妈妈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