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去厨房,好一会儿才回来。小鱼心想一瓶酒竟找了这么长时间,看来姐夫在家什么都不操心,连酒放在哪儿都不知道。
宫本回来的时候已经把酒倒好了,是红葡萄酒,倒在两个高脚杯中。宫本把酒少的一杯放在小鱼跟前,说:“你少喝一点,只是陪陪姐夫,我多喝一点。”
小鱼原本想,在家喝酒不比外面应酬,可以随意一些,慢慢来喝。没想到第一杯酒姐夫一口就给干了,还要小鱼也干掉。要在平时,小鱼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喝红酒无异于牛饮,品不出味道来。但那天考虑到姐夫情绪不好,便没再推托,随了姐夫的意思,一口把酒干了。她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要是拼酒的话,姐夫不是她的对手。
好在第二杯酒姐夫没再跟她干杯,可以慢慢品了。过了一会儿,小鱼觉得姐夫情绪慢慢好了,可她眼前的一切却开始模糊起来……
这是小鱼醒来后记得的最后场景。她是被一股烟味炝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觉得天花板上的灯饰有些眼熟,想起是姐姐卧室的顶灯。以前姐夫出差时,小鱼在姐姐家留宿过,姐妹俩聊天聊得晚了,小鱼便在姐姐的床上挤着睡。说是挤着睡,其实姐姐的床很大,姐妹俩睡在上面,不仅不会挤,还显得有些空。因此,小鱼对姐姐家的卧室天花板是熟悉的,特别是灯饰,是小鱼陪姐姐一起买的。
怎么会躺在姐姐的卧室呢?小鱼狐疑地想着。这时,她闻到一股烟味,循着这讨厌的味道转过头,发现一个人坐在床头不远的地方,竟然是姐夫!而且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塞在腋下,颇为得意地看着她。
小鱼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她掀开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她立刻明白了一切,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被姐夫侮辱了!这个禽兽!这个畜生!连妻子的妹妹都不放过。此刻想来,一定是他在酒里下了迷药,然后迷奸了她。难怪这个混蛋拿酒的时候用了那么长时间!
小鱼万分懊悔,没想到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到对她做这种事的竟然是姐夫!
她提醒自己要冷静,第一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再和眼前这个畜生算账。
小鱼用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床上和周围都没有自己的衣服,一定是姐夫故意拿走了。
小鱼看了一眼姐夫,平时他西装革履的,看不出有多难看,现在一身肥嘟嘟的赘肉显现出来,在肚囊处堆出几层游泳圈,让人觉得恶心。
小鱼明白姐夫把她的衣服拿走,是想看到她的窘态,她只好选择先不起来。
小鱼奇怪自己当时并没有哭,也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六神无主,她有的是满腔的愤怒,忿忿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怕我告你?”
“我不怕!”
“哼!”小鱼轻蔑地说,“你是不是想说你拍了我的裸照?要挟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发给全世界我也不怕,我都要告你!”
“我在你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当作证据的痕迹,所以你告我也没用。另外,我了解你,你太在乎你姐姐了,这件事要是让她知道,她非崩溃不可。还有你的外甥女,你那么喜欢她,比她亲妈还要宠她,她要是知道家里发生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会发疯的……你很在意她们,所以……你不会报警的。”
“你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你还做?你不会说是因为酒后乱性这么简单吧?你肯定在酒里下了药!”
“小姨子真聪明!所有沾过药的酒具,我都彻彻底底洗了,所以你拿不到证据。”宫本不以为然地说,“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还不是因为你姐姐!你活该!谁让你有个不要脸的姐姐!”
“你又找借口!关我姐姐什么事?”
“你知道你姐姐在干什么吗?现在!此时此刻!她躺在那个混蛋日本鬼子的怀里!比你现在还淫荡!”
宫本的话让小鱼想起那次在姐姐家看到的武野,问:“日本鬼子?那个叫武野的?”
“对!就是他!”宫本没想到小鱼竟然猜出给他戴绿帽子的那个人是谁,更让他脸上无光,以至于恼羞成怒,“你姐姐就是被那个日本流氓给玩了!我现在把她的妹妹也玩了!这下我就不吃亏了!你姐姐让别人占了便宜,我要她的妹妹补偿我,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小鱼摇摇头说:“我姐姐那么保守,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不信的话,我把武野的住址告诉你,你自己去看看,看你姐是不是在那儿鬼混!”
“我才不去呢!”小鱼觉得这事有蹊跷,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你拿我姐讨好你老板吧?”
“没有!没有!没有!我不会干这种事!是武野那个王八蛋逼的!”
宫本突然间的暴怒让小鱼知道她猜对了,她蔑视地说:“原来真是这样啊?你是男人吗?你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就范!你要是个男人就不会为了前程牺牲老婆!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去抽那个日本流氓!你以为你欺负了我,就报复我姐了?逼你当王八的又不是我姐,是你自己!是武野!是你们两个混蛋男人!你对我这样,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陶潜没想到几天来一直被自己审讯的宫本,竟然做过这种猪狗不如的龌龊事,而受伤害的恰恰是他一直喜欢的小鱼。
陶潜气愤地说:“真想一枪崩了这个混蛋!”
说完他心疼地抱住小鱼,小鱼靠着他的身体,头枕在他的肩上,感觉心里很踏实。两个早已互有好感的人,终于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