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它喵爷的,什么东西力量这么瘆人,女人,你刚说的黑法佛教是这个鬼玩意?”
“嗯。你挺聪明的。”
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地面剧烈的震动,整个吊脚楼开始往下掉木屑什么的,吊脚楼因为刚刚的打斗已经十分脆弱了,随着一阵阵的闷响,大面积的垮塌木头掉了下来。
苏炎脸色一变。“夏夏,要塌了,走。”
我看着地上的格里苏,虽然他十恶不赦,但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在我眼前,而且我身上的蛊还没解,他要是死了,身体里的蛊虫可能就取不出了。
苏炎似乎明白我想救他的心思,将格里苏扶起,幽稚不解疑惑说道:“苏小子,你带他干嘛,把他丢这里自生自灭呗。”
苏炎不理它,对我说道,“走。”
我和苏炎前脚走出吊脚楼,后脚这个吊脚楼就彻底垮塌了。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苗民们,族长和苏里格他爹也赶了过来,看到我和苏炎便赶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塌了,苏里格他怎么了。”
苏炎说道,“吊脚楼垮了,他被砸晕了。”
他爹将格里苏从苏炎手里接过,虽然表情疑惑,但还是对我们道了谢。
族长还想问我们具体情况,
这时倒塌的吊脚楼起了火,吊脚楼都是木头竹子搭建的,大火烧起来是很快的,而且房子与房子之间隔得不是很远,要是起了大火就难办了,大家连忙说走水了,接着都去救火了,都挺忙的,没有时间管我们。
我抱着幽稚,恬恬趴在我头发上睡了,我对苏炎说道:“如果格里苏醒来,这里就不安全了,趁他们救火,我们走。”格里苏已经投靠了黑法佛教,等他醒来不是一场腥风血雨,也是麻烦,倒不如现在趁乱离开。
我和苏炎连夜出了苗寨,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很快就亮了。
在黎明的晨晖中,眼前的寨子和六郎寨依山而建不同,它建立在一个山谷之间的小块平原上,四周长着十分粗大的树,每棵树都至少要两三人才能围抱住,一根根参天古树并排竖立,组成高大的围墙,
仔细一看,树上还有许多非常彪悍的苗人,手中拉弓如满月对着我们。
我对树上的苗人喊道:“苗家阿哥,我是柒夏。”
默了一会,“你是柒家阿妹?”一个苗人说道,接着从树上跳了下来确认我的身份,接着欣然笑道:“真的是柒家阿妹,你回来了。”
我看着这个苗人还有点眼神儿,我疑惑的想了想,试探的叫了声:“陆家阿哥?”
陆家阿哥听到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十分开心的说道:“柒家阿妹,你快随我进去,穆阿婆一直惦记你呢。”
幽稚说:“女人,我对这里有点印象。喵,这里就是阿夏克族?”
陆家阿哥听到幽稚开口说话,震惊不已:“你,你……”
幽稚说:“不要惊讶,人类,你喵爷我是天下第一灵猫,会说话是很正常的啦,喵。”
陆家阿哥点头,幽稚会说话他接受能力很快,因为我们苗人都相信大自然的力量,他看向一旁的苏炎,“柒家阿妹,这位是?”
“苏炎,我未婚夫。”
陆家阿哥闻言,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你们先进寨吧,穆阿婆见到你肯定高兴的很。”
“好。”
阿夏克族的房子都是由竹子搭建而成的,每一棟竹屋离地面都有半米左右的距离,完全是架在空中,进了寨子我就熟悉了,
凭借着记忆,我很快到了一棟比较奢侈的竹楼前,我阿婆是阿夏克族的蛊灵女,蛊灵女在苗族的地位都是十分高贵的,被称为寨子里的守护神,有四大神蛊之一的蛊女,就能成为蛊灵女,
我外婆的本命蛊便是金蚕蛊王,金蚕蛊在蛊中就十分稀有和强大了,金蚕蛊王更是蛊中佼佼者,我的恬恬,是由金蚕蛊王变异的,不能以稀有来说玉蚕蛊王了,恬恬几乎是蛊界神话传说,。
心口突然传来一丝刺痛,格里苏是在操控蛊提醒我,我逃不掉。
我收起坎坷不安的心情,推开竹屋的小门,竹屋的门也是由竹子编制而成的,虽然是竹门,但也不轻,你别看这是竹屋,隔音效果是极好。
我和苏炎走进屋里,我顺手将门带上,这是大山中,自然是没有电的,房子里点着一盏香油灯,这个灯在添小半碗香油的情况下,都能照上一年不灭,一些古墓里会用上这种香油作为长明灯。
看惯了城市里的大灯,这样的灯就显得十分昏暗,光线的亮度也就能让你看清周围里的一切而已了。
空气里夹杂着草药味儿,我脚步轻轻的走进里屋,想给外婆一个惊喜。
还没走上几步,一群枯叶蝶堵住了我的路,这是外婆养的蛊,你别小瞧了她们,她们的鳞粉可是有剧毒,你误碰误吸了,就会立马中招,除了下蛊之人能解,你若不在一周内解了,就会皮肤溃烂,若是皮肤触碰就会从外烂到内,若是不小心吸进去,内脏就会腐蚀烂到外,反正会让你不得好死。
我用手轻轻的拍开那些枯叶蝶,里面就传来外婆的声音:“是谁在外面,不请自来。”
我笑眯眯的叫了声:“是你宝贝。”
里面突然安静了,没几秒钟,外婆出现在我眼前,“夏夏?”
她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更老了。银白色的头发盘着,她身后还跟着一群红色蝙蝠,如果你在仔细看,你会发现她的头发里还趴着一只银白色的飞蛾,如果你在观察的更仔细,你会发现,她脖子上的蛇形项链其实就是一条细长的蛇,
“阿婆,是我。”
我向外婆介绍了苏炎和幽稚,又聊了会家常,我和苏炎毕竟是外来人,外婆就带我们去见族长。
族长我也认识,小时候还抱过我,我会叫他族长阿公,见到他,他白发苍苍,白胡子虽然没有关公那么长,但也不短,我很有礼貌的给他行了个礼,苏炎也跟着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