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洗干净后,再次走进房间里,此时他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衣服也穿好了。
他爹问我:“这是什么蛊?要怎么处理?”
蛇还在地上蠕动,因为缺水不停的盘着身子,缠着,蜷曲着。我说道:“水蛇蛊,拿火烧了吧。”
格里苏说道:“柒家阿妹,谢谢你救了我,你们要去的阿夏克族的位置我知道,但是今天时间不早了,而且我看你身上还有伤,明天一早我们再进山吧。”
他爹说道:“你们救了格里苏,是我们寨里的贵客,你们就在我们寨里休息一晚吧。”
他爹安排了两间客房给我们住下,
“谢谢了。”
渐渐地,太阳落山了,太阳一下山,瞬间黑夜就笼罩了过来,那些在外面水田里耕地的苗民一个个牵着牛回到了寨子里,寨里两边都燃起火把,用来照明。
我和苏炎在族长家吃了晚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幽稚突然对我说:“女人,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奇怪?”
我闻言皱眉,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说。
幽稚又说:“苏小子,你难道没感觉到吗?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就觉得这里怪怪的,就像背地里儿有双眼睛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回忆了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轻轻的回答道:“应该是你想多了。”
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就算有电在大山里也找不到信号,这两天虽然都有休息,但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这会躺在床上难得的放松。
入夜,繁星点点。
寨里照明用的火把也熄灭了一大部分,只剩下冷冷的月光照着,显得格外的死寂。
我闭上眼睛,突然想起幽稚的话,奇怪?怪怪的吗?我翻了个身,突然看到窗外一个人影,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喊道:“谁。”
窗外的人听到我的身影,不见了,我心一惊,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起身去开门,难道是我太累了眼花了?
眼花,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四周打量了下,突然看到墙上有一只蜘蛛,巴掌大,脑袋呈三角形,毛茸茸的身体是白色的,上面还有黄绿的亮光,这些亮光连接成一个骷髅的形状,有些恐怖。
这是骷蛛蛊。
骷蛛蛊好像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快速的在墙上爬行,这种蛊明显是人养的,所以刚刚那个人影,肯定是它的主人。
我警惕的跟着它走,你别说它的速度还挺快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苏炎的房间,要不要将苏炎叫醒来?
算了,苏炎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我小心一点就好了。
大概走了三四分钟,骷蛛蛊从一个有些破烂的大门缝里溜了进去,这里看起来好像年久失修了,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吊脚楼。
大门半开半掩的,我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进入了这破败的吊脚楼中。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年腐木的味道,还带着一丝奇怪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气味。
是什么味道?
尸体!
这房间里很多灰,我一只手遮掩着鼻子,一只手扇着空气里的灰尘。
这栋吊脚楼居然还有地下室,地下室还是两层的,我往下走了两层,就看到一个大木门,从里面散发着更浓郁的味道,一股陈腐带着尸体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眼泪都给熏了下来。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似有不好的事情一样。
这木门没上锁,我将门推开,就看到层层叠叠的尸体!!!
都堆成了小山了,里面还有我熟悉的面孔,是那些探险队。此外,地上还有许多被捆绑起来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这地方,好像是个地牢,地牢的墙壁上还点着蜡烛。
这个寨子果然有问题,到底是谁,这里是格里苏的家,难道是格里苏。
四周的墙壁上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全是蛊的培育图解,四处还有很多生锈的铁链子,我心中骇然,看着那些尸体,尸体浑身都缠绕着蜘蛛网,脑袋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孔洞。满头满脸都是,十分密集,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上一眼,估计当场去世了。
难道这个寨子专门抢劫虐杀进寨的人?不对,这些人的背包装备都在。
我猛的一惊,赫然想到他们这是用人养蛊!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么隐秘的地方,我进来的这么顺利,我暗骂不好,这是钓鱼啊!得赶紧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的楼梯响起,有人下来了。我快速扫视了下四周,没有藏匿的地方,这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格里苏!他戴着黑色的民族角帽,披着黑色斗篷,身上穿着苗人族服,
我和他面面相觑,我张口准备说道,他突然朝我邪魅一笑,我脖子一痛,瞬间我的头瞬间就晕了,糟糕,我中蛊了!我晃晃脑袋,往前走了几步,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虚浮,头重脚轻的。忽而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就往地上跌去。
“柒家阿妹。”格里苏跑过来扶住了我,我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你想要干什么,是你,”我用力推开他,就觉得有一股重力拉扯着我往地上跌去。他扶住我:“放心,你救了我,我不会杀你,”
我头晕目眩,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我怒喝,却有气无力:“你究竟要干什么。”
“柒家阿妹,你碰了我的身体,可是要对我负责啊。”
话末,左手微微一挥,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半弧,洒下一些晶莹的粉末儿,顿时胸口有股躁动,全身热乎乎的,像是发烧一样,只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浸泡在冰水里。
身上又如同蚂蚁一样痒起来, 我有些惊恐地瞪着他:“我是蛊灵女,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就不怕万蛊噬心。”
他笑眯眯地欺近身来,我连忙起身往门口跑去,刚起了一半,没来得及挪开脚步,就被格里苏腰上一揽就给揽了回来,接着将我公主抱起,伏首到我的耳侧,轻吐着气,软声像是撒娇似地说:“柒家阿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要你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