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家曾落魄过,大伯父和二伯父作为家族的长子和顶梁柱,撑在最前端,护住一众弟弟和堂兄弟。
可怜他们惨遭伤害,年纪轻轻先后离世。
大伯父不曾留下一儿半女,唯有二伯父留下薛淙堂姐一人。
可怜薛淙堂姐刚出生就被偷偷送走,三伯暗自寄钱去抚养,甚至好些年不敢认这个侄女。
后来薛淙跟着一众堂从兄弟,一直喊三伯“三伯”,其实她应该喊的是“三叔”。而那时三伯根本不敢在乎这些,只希望侄女能平安顺遂,拼命瞒着她的身份。
那次大劫难,家族里死了好些人,自家老爸一直没能娶妻,躲躲闪闪。老妈苦苦等了他好些年,差点儿熬成老姑娘,两人才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段历史对老一辈的薛家人来讲,无疑是最痛苦最煎熬的岁月。
她很幸运,不用遭受那时的劫难,但她应该牢记那段苦难的历史,不该跟迫害过自己长辈们的人胡乱打交道。
“六爷,商人为利,我也是商人,自然会逐利。但我不会因为利益而泯没良心,这是我的底线。您帮我介绍生意,我非常感激。但这事就当没提过,让对方去寻找更合适的地方吧。”
六爷仍想再劝一劝,不过薛凌语气坚决,很快挂断了手机。
回了家,众人热闹哄哄准备吃饭,薛凌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也没再提及。
那天晚上,众人早早都歇下。
隔天一清早,几个孩子就兴奋笑哈哈喊醒了大人。
薛凌打着哈欠爬起来,忍不住问:“对了,小越究竟要不要跟咱们一块儿去啊?”
“不了。”程天源解释:“小异说路途有些远,这孩子太小,也还不懂得玩耍,去了只会给咱们添麻烦。阿春姐在家里也没事干,她要帮忙带小越。昨晚小越在她那边睡,那孩子很乖,跟阿春姐也很亲近。”
“那就好。”薛凌微笑:“之前阿春姐天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担心铁头,现在她总算能安下心照顾这个家了。小异有阿春姐帮忙,也会轻松许多。”
程天源点点头,低声:“一个屋檐下生活好些年,说没感情都是骗人的。”
这时,扬扬过来喊:“爸爸!妈妈!外公说咱们去楼下吃,免得家里留下剩饭剩菜。”
“行!听外公的。”程天源快速换衣服:“媳妇,咱们洗漱去。”
一会儿后,一家子下楼吃早餐。
几个孩子兴奋极了,吃得很快。
薛爸爸和妈妈也是很欢喜,刘英更是乐得不行。自去年自己重病一场,还没出过远门呢!
吃过早饭,一家子上了车,欢快出发了。
一路上,薛凌的手机时不时响起。
刘英在后头忍不住心疼道:“瞧!咱凌凌好不容易能出门一趟,还是忙得很!”
薛妈妈摇头笑道:“她啊,就是天生的劳累命!不管她了!对了,阿芳那边你跟她说了没?待在家里好好养着,暂时别去上班。”
“讲了,她听了。”刘英解释:“亲家他们也都这么说。现在有亲家母帮忙照顾她,我放心得很!”
薛爸爸则侧着脑袋,一边偷听女儿讲电话,一边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