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暮也是一样的想法。
两人在半空扭捏半天,最后双双侧面着地。
更巧的是。
他们也不用装了。
落下来的时候,底下恰好有一棵大榕树,上面爬满了古藤。
藤条极大的减缓了他们下降的速度,摔在地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冲击。
“你松开我!”涂山暮忍着快要到临界点的怒气,还要努力心平气和的说话。
如果不是阎魄突然上山,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男人,果然影响事业!
阎魄也很无奈,动了动手臂,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分开,是摔下来的时候缠上了藤条,我挣不开。”
若是用魔气,那当然可以轻松挣脱。
阎魄这不是怕被涂山暮察觉嘛!
听着对方不悦的语气,阎魄以为涂山暮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又说:“你还在生气嘛?我昨夜是意外有些事情,出镇去见了几个故人,这才回来晚了。他们也是听说了我成亲,特地前来道贺的。”
他这么说也没错。
那几个叛徒的确是来道贺。
如果不是他们送上门来,阎魄还要想着这段时间怎么给饮血刀喂血。
涂山暮却是一脑袋的问号。
生气?
生什么气?
什么昨天的事情?
她明明是在生今天的气啊!
“你!”涂山暮磨着牙,娇媚的五官凶巴巴,看了阎魄好半天,最后只憋出两个字:“闭嘴!”
阎魄一怔,还想要解释。
可对上涂山暮都不遮掩怒气的眼神,瞬间闭嘴。
这解释不解释的,反正他都说了。
女人,真是让人头疼呢!
两人一起挣扎着,笨拙中带着灵巧的将藤条扯开。
一个头上都是树叶。
一个纶巾早就不知道被扯到什么地方去了,半张脸上都是灰。
也就他们互相不知道身份。
否则当场就能笑出声来。
“这里我来过,往那边走,就能回到之前的山崖上,就是不知道那只狐狸还在不在。”涂山暮郁闷不已,她好心帮那只杂毛狐妖,没想到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动起手来。
原本对阎魄还有一肚子火气,只是想到对方那个病恹恹的身体,问道:“你没事吧?”
阎魄起身,随意擦去脸上的灰,笑着摇头,还反复打量了涂山暮一会儿。
确定她也没事之后,抬头望向身后的大榕树:“还真是多亏了这些树藤。”
涂山暮点头。
在不能使出妖力的情况下,可不就是要多谢这树藤吗?
“先往山崖上去,那只狐狸应当不会在才是。”阎魄想到洞中那几只狐崽,说:“那只母狐狸大概率会回去转移狐崽。那么凶,怕是成精了的狐狸!”
涂山暮也是如此想的。
至于那杂毛狐妖要如何处理,待她夜里再来一趟好了。
想到这里,涂山暮又忍不住想到另外一件被她忽略了的事情。
涂山妙能到带着小妖穿过结界到达人间。
那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