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跟原主成婚二十多年了,但因为他长年在边关,加上他八年前就失忆了,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先后加起来不到三年。
再者古人成婚将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主跟她见过几次面之后,他们便由父母商议定下了婚事,何谈谈恋爱这回事。
她心中有了主意,或许可以教教这个古代将军,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她换上衣服出来,却见他已经吃完了早饭,门外站着他的贴身侍从,催促他快去上朝。
“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她体态大方的走到他面前,“好看吗?”
“嗯,”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脸颊,微微点头,“好看。”
江寒雪的心都酥了,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被他这双清亮且矍铄的双眼烫到似的。
“早去早回。”低头间轻声笑道,“我等你。”
站在门外的春娟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对上她的视线压低声音解释道,“您这样注视着老爷的背影,让他很不自在,步伐僵硬,刚才差点摔了。”
江寒雪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心里也甜甜的满满当当的,这就是光明正大谈恋爱的感觉吧。
她跟谢铭就永远走不到这样。
希望他也能够找到让他轻松且甜蜜的爱情。
大梁皇帝宇文晔入京,带来不少上贡的贡品,向大越臣服的诚意十足。
只是岳良骥从不觉得,他是心甘情愿向大越臣服而来。
宇文晔登基两月有余,这
么早就来大越,仅仅是为了与大越休战,避免大越乘胜追击。
这样一来,他就有喘息的机会,修生养息,好在几年后再攻打大越。
不过,如今他学聪明了,休战对两国都好。
没有人生来好战,他也想自己部下的将士们可以回家团聚。
大梁休战,南照国也不会咄咄逼人急于冒进,他们只需要防守南照与大泽的边境。
自从大越跟魏国交好之后,大泽对大越边境的试探没有以前频繁,因为魏国早就看中了大泽腹地的矿产。
如此一来,大越可以长长地松口气,整顿朝廷励精图治,造福百姓。
这两年大越国因为干旱与涝灾,很多百姓无家可归,若是再多打两年的仗,国将不国。
只是,很多身处朝堂的谋臣都想不明白,为何整个大越会在短短的一年半内,经历了这么多变故。
御书房内,新帝坐在御桌前,延亲王坐在左侧,谢铭站在右侧。
下面站着岳荣臻父子。
岳良骥作为除皇上之外最年轻的后辈,看着这阵仗,不由在心中替父亲微微捏了把汗。
世事无常,他一年前做梦也不敢想象这幅场景会被他亲眼所见。
新帝楚宣朝延亲王客客气气道,“关于大梁皇帝的事,不知皇叔是如何看待的。”
“半年前,宇文晔作为质子留在大越,如今他刚刚称帝不到三个月,便亲自前来大越俯首称臣,本王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延亲王面无表情,一袭玄色蟒袍煜煜生辉,头戴玉冠手拿折扇,贵气逼人。
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岳良骥的身上,意有所指,“本王若是没记错,岳小将军当时抓宇文晔进京,有人看到你们在岳府把酒言欢,后来他逃出京城,不知你可知情?”
岳良骥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回禀王爷,臣当初之所以与他把酒言欢,只是欣赏他的乐观豁达,至于逃出京城的事,臣并不知晓。”
他不由在心中嘀咕,延亲王今非昔比,对岳家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
明明他对皇帝之位唾手可得,为何非要留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对新帝严密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