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左右的时间,他完成了很多事情。
武将从来都不轻松,还好如今他们得到了暂时的公平对待。
山高水远,以后他们还要争取获得更多的公正对待。
为别人打工会委屈会不甘,但若是他们能成为大越的依仗,谁也无法轻易拿捏他们。
这一刻,江寒雪觉得自己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不该早早地为所谓的自由离开京城。
“有没有受伤,这一路上花了几天时间,骥儿呢,他回去歇着了吗?还有,谢韵呢,她有没有受伤?”
岳荣臻看着她眼底湿润,平静的脸上露出笑容。
“先坐下慢慢说,他们都回来了,谢韵太好强一直跟着我们,受了点风寒,骥儿去照顾她了。”
岳荣臻
将她按在椅子上,“我没受什么伤,骥儿受了些皮外伤如今痊愈了。你喝了酒先喝点汤,等明日再过问也不迟。”
“承运呢,”江寒雪心系几个孩子,尤其是最小的承运,“他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他啊,说是太累了,在路上耽搁了几日,总归是玩心重,想晚几天回来。”岳荣臻笑着解释,实则是他跟骥儿太着急回家,日夜兼程,硬是缩短了两天两夜赶回来的。
江寒雪看着他不说话,她虽然不了解他,但她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岳荣臻说谎时的神情,就是这般,笑着低头掩饰心虚。
江寒雪心里明白,却又不想显得过于关心他。
“好,吃完饭你就早点睡觉,看你眼底发青,很久没睡好觉了吧。”她起身去水盆边洗了脸,想着薛庸的事还是等他休息好了再说。
“嗯,的确好久没睡安稳觉了。”他心中有很多话想要说,到了嘴边终究说不出口。
也罢,得慢慢来。
饭桌上,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离开前,岳荣臻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来。
“顺手买了个小玩意儿,你看看喜不喜欢。”他放下盒子便转身往外走,“若是不喜欢就随手送人吧,我先回去歇息了。”
江寒雪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分明很高大,却偏偏走出了慌乱的步伐,修长的腿在门槛上轻轻地绊了一下。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江寒雪心中发麻,自己在情感上真是别扭,害得别人也如此别扭。
之后她没有走出院子半步,等待他们父子休息好。
中间郭恒来找过她,商议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她随手解决了,等到晚上他们都没有动静。
她派人给谢韵送去了许多补品,并交代下人请了大夫去诊脉。
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
谢韵有喜了。
这是大喜事,但谢韵害怕感觉有误一直没有说,就连岳良骥都吓了一跳。
江寒雪很快恢复镇静,让人仔细的盯着保胎的药熬上,并将一直待在岳良骥院里的嬷嬷指派到谢韵跟前,好生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