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江寒雪看着她,穿上鞋子走到窗前,“秦海呢?”
“秦海是谁?”她自上而下打量着江寒雪,似笑非笑的道,“送你来的公子花了五十两银子,让我好生照顾你,在这里待五六天的时间,然后送你离开。”
“那我给你五十两金子,你立即送我离开可好?”她淡淡的看着楼下的行人,心想恐怕不是这位女子说的这般简单。
果然,她扬唇一笑,香肩微微抖动,好看的直角肩让江寒雪一阵羡慕。
“名动京城的岳老夫人,果然非同凡响,听说您今天三十八岁,惹得延亲王一怒为红颜,为了你从与世无争的王爷变成野心勃勃的摄政王,那位公子抓您来,算是找对人了。”
她光着脚盘腿坐在她的对面,指着下面的屋檐,“这里是四楼,你若是想翻窗而逃会死的,我劝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秦海要去做什么,他可交代了别的?”
她在心里盘算着,秦海将她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让岳荣臻退步。
传言真可笑,延亲王隐忍多年,骗过了那么多人,却骗不过她。
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她如今是半老徐娘还差不过,何况还是别人的祖母。
果然从古至今,最不缺的就是被舆论愚弄的吃瓜群众,啥都信。
岳荣臻可能会因为顾及她的安危有所退让,但延亲王绝对不会。
若他是那样愚蠢的男人,也不会唬得皇上对他的与世无争深信不疑。
“别着急,你若是觉得无聊,奴家可以为你找几个俊俏的小倌,陪你说话解闷儿。”说到这儿,她又是掩唇一笑,无限娇媚的道,“当然,你若是想做得更多,也没问题。”
“……”更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这个秦海到底跟着姑娘泄露了多少秘密。
她不过是上次在这里找了两个小倌,他怎么连这个都说。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轻信那小子。
“怎么称呼?”她倒了杯茶润嗓子,随口问道。
“莲衣,叫我小莲或者衣衣也行。”
说着,她起身走到一旁套了件对襟长衫,收起团扇穿上鞋子,整个人
忽然变得端庄淑雅,眉宇间的柔媚也散去了,看着很舒适。
这才像是京城第一楼的姑娘该有的素养,她们是多变的,刚才那副样子容易让人腻烦。
“你跟秦公子认识多久了,他京城来这里吗?”江寒雪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看来是我曾经小瞧了他。”
莲衣浅浅一笑,“他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比她的母亲还要信任他,这次带你来这里,他很自责,让我千万要照顾好你。”
说到这儿,她的神情变得严肃,整个人染上淡淡的忧愁。
“我担心他这次是抱着赴死的心,为秦家翻出一条生路来。”
江寒雪的手微微一抖,“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随口一说。”她快速转移了话题,“月佳人的宋越我见过,不知能否请老夫人替奴家引见引见?”
月食斋的雅间内,秦海对面坐着岳荣臻跟延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