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饭也别让人送了,我可能会睡很久。”
“嗯,知道了娘。”岳承运看了眼守在外间的春娟,叮嘱了她几句。
走出母亲的院子,他想到了什么,快速往外走去,让管家准备了一匹马,去找大哥岳文翰商量对策。
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次日清晨才醒来。
春娟伺候着她洗脸更衣,将热气腾腾的早饭端到桌上,视线一直落在江寒雪的身上。
“春娟,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羞。”
春娟脸颊一红,小声的解释,“奴婢觉得不真实,还以为您会抛下奴婢……”
“放心,以后去哪里我都会带着你。”她知道上次从岳府离开没带她,
让她很伤心。
“嗯,奴婢记下了。”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说话间,岳荣臻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精致的淡紫色对襟长衫,上面绣着白鹤修竹,恍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从头到脚一丝不苟,跟他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也没觉得不适,随口问道,“朝中的局势如何,皇上死了没?”
岳荣臻看向她,“还没有,五皇子已经被封为太子,皇上卧病在床,时日无多了。”
江寒雪并不意外,只是好奇他为何这般松弛,一点也不紧张,仿佛之前被皇上百般打压的事是错觉。
“你呢,如今是何职位,皇上没有怪你在外面逗留这么久?”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里毛毛的。
“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岳荣臻低头端起燕窝粥喝了一口,“上等燕窝,你的确变了很多。”
“不是变了很多,而是换了个人。”她想了想又改口,“准确来说,是多了半个人,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么一形容怪瘆得慌。
她也不着急他为何转移话题,津津有味的吃着灌汤包,又吃了一些黄瓜,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你没有听说,如今朝堂换人了吗?”
“什么意思?”她微微挑眉,不是很理解他这副不阴不阳的语气。
“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皇上病重,由延亲王处理政务,成为摄政王。”他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也就是说,就算是五皇子登基了,延亲王也会是手握实权的那个。”
江寒雪的筷子一顿,大为震惊。
延亲王?
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十几年来心思都在琴棋书画上面,之后又将目光转向商场的延亲王?
怎么忽然就成为摄政王了呢,这个世界变得也太离谱了。
她不过是去南照国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大越天都阴转多云了?
“他说你们合资做了一个大功臣,目前卡在最关键的阶段,想要跟你见一面。”他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可江寒雪却莫名觉得空气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