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荣臻板着脸,他本来就不爱吃醋,这会儿闻到满屋子的醋味,脸色很微妙。
听到谢铭的话,他更是不想吃。
内涵谁呢!
“岳某向来不爱拈酸吃醋,秋水姑娘,有馄饨吗?”
秋水连忙弓腰,“有的,属下让厨房下一碗来。”
“一碗不够,要两大碗。”说着,岳荣臻将自己面前的面推到谢铭面前,“谢先生既然爱吃,就多吃点。”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笑话她,连他们三个人一起都奚落了一番。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晚得好好打一顿。
谁料,谢铭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让,谢某便不客气了。”
说着,他将岳荣臻不吃的醋面放到自己的另一侧,生怕他反悔。
“……”承让个屁!谁想让了!
岳荣臻还未收回的手一握,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两下,他还从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这比当年苏家带头要他的命更令人抓狂。
今日的经历跟过山车似的,江寒雪已经练就铁石心肠,不尴不尬不羞不臊,津津有味的吃着炒的很入味的臊子肉,喝完了淡淡的醋汤,起身赶人。
“饭吃完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谈,你们可以走了。皇后请我入宫的事我自有对策,二位吃完了就请回吧。”
说着,她利落的走出书房。
岳荣臻吃完馄饨时,谢铭慢条斯理的吃完两碗面,二人很直觉的离开别院。
走出院门,谢铭看向岳荣臻,“岳老将军不必防着在下,她跟天下其他女子不同,不会依靠男人而活,劝你还是早些看清自己的处境,莫要逼得她离开京城。”
“就不劳谢先生操心了。”说完他甩袖离去。
江寒雪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主子,宫里来人了,皇上请你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一叙。”
秋水在外面焦急的喊了句。
江寒雪披了件衣服打开门,“慌什么,就说我病了,过几日再去。”
她好歹是一品国夫人,拒绝一次又不 会死。
“主子……”秋水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用眼神瞥了眼旁边的人。
“……”江寒雪与周寻打了个照面,恰好从对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羞涩。
周寻快速的背过身去,“在下唐突,十分抱歉,我先去外面等着。”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江寒雪挑眉,“他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应该才卯时吧,皇后是有多想除掉我,宫门一开就让人跑来喊我赴死?”
秋水深有同感,“属下这就去回话。”
“等一下,”江寒雪抓住她肩膀上的衣服,“昨晚上,你做醋面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戏弄人?”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忽然想主子念叨了几天的醋面。”她双手一搭毕恭毕敬的弯腰对着她,态度却不卑不亢,一看就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