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他只能使用苦肉计,跟娘一样,让自己受伤了。
“岳良骥,你意下如何?”
“回皇上,在下有心无力。”
“秦将军呢?”
“臣愿前往。”秦萧干脆的应下。
岳良骥在心中哼笑,这俩老东西,真会算计。
“好,大越国还是得靠秦家父子支撑。”皇上目光转而落在岳良骥的身上,“岳良骥,既如此,你专心寻找你父亲的下落。昨日之事既往不咎,侮辱朝廷命官之事,不得再犯。”
“是!臣谨遵皇上教诲。”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恩威并重这一招,被皇上玩得很明白。
看来,是时候让宇文晔离开京城了。
曾经,他是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但如今……他也学会了权衡。
次日,大梁三皇子宇文晔逃出京城的消息,引得皇上大发雷霆,罢黜两位看守将领,问责禁军统领,守城官将全部被免职。
还好岳良骥早早地告病假在府上待着,并未被牵连。
两日后,边关传来消息,大梁跟南照国联合攻打大越。
岳良骥一直告病假未上朝,整天留在秦海的别院陪江寒雪说话。
秦海为避免被自己的父亲知晓打断腿,早早的将院子卖给了江寒雪。
拿到房契之后,江寒雪安心的住着,让秋水将更多的日常用品搬了过来。
“良骥,宇文晔既然离开了,是不是代表过不久你还得回泉城去?”
岳良骥点点头,“是啊,跟皇上闹脾气得有个限度,只要
他松口让父亲安然入京上朝,给岳家一个交代,我就得立即启程。”
说到这儿,他撒娇似的瞅着她,“母亲您早些回去为我主婚吧,不然您儿子若是在战场上有个好歹,就得绝后了……啊啊啊……疼疼疼。”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起身跳到一旁,“娘,我说的是事实。”
“别喊我娘,你的婚事等你父亲回来了替你主持。”她一本正经的道,“别拿这种事开玩笑,等你父亲回来,到时候也没人注意我的去向,我就得离开京城。”
“娘,您怎么还想着离开?”岳良骥顿时急了,“您就是我们的母亲,实在不行再见法生大师一面,让他跟您说清楚一些。”
“不用说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语气淡淡的,显然是在心中早就做好的打算。
“娘,您不能走……”岳良骥跪在他面前,抓着她的膝盖,好看的五官蹙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晃着她,“为什么就不能团聚呢,为什么就不能给爹爹一个机会呢。他是战神,好歹比得上谢铭吧。”
“您留下来,哪怕您永远都觉得自己不是我们的母亲,但是你走了不见得会比留在岳家过得安稳。我虽然不知道父亲如今变成什么样了,但他给我写了信,至少他是真的还活着,您能不能……”
“他给你写了信?”江寒雪惊讶,“你为何没给我说?”
“我……”岳良骥自知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唇,“我是怕你知道她回来了就要离开。”
“他是怎么说的,为何不现身,是真的失忆了吗?”她连连追问,“他是如何看待我不是你母亲的事的?”
岳良骥面露难色,“您别着急,我一个个的回答。他现在很安全,他听说了你的事,但他想要你留下,留在岳家。”
江寒雪愣住,“留在岳家?”
岳荣臻曾经那样爱着原主,他怎么会接受一个被取代的灵魂。
“不,你得告诉他,我这身体是你母亲的,但我的灵魂不是……”
“所以,他不想你带着我母亲的身体离开……”岳良骥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