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岳良骥稍作休息之后出独自了门。
江寒雪稍稍放宽心。
心想只要他主动解释,谢韵的气多半会消,他们的婚事可不能黄。
只是,还没等她将心放到肚子里,就听到小厮来报。
薛勉在门口堵住了岳良骥,非要他还自己女儿一个清白。
江寒雪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位薛勉该不会是敌方派来闹事的吧。
他不会死皮赖脸,要让自己女儿嫁进岳家吧?
不不不,刑部尚书薛勉不会那么糊涂,他肯定是爱女心切,才会这样。
虽然这么想着,但江寒雪的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快速来到前厅。
“我家婉婉被你拒了婚,这件事情不仅打了我们薛家的脸,还伤了婉婉的心。她已经为你茶饭不思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走了出来,你却……”
薛勉指着岳良骥的鼻子骂着。
“你既然要成亲了,就不该招惹她,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她被你毁了清白,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勉的话抑扬顿挫,节奏极好。
“那您要我怎么做?”
“哼,还要怎么做?她都跟你衣衫不整共处一室,除了娶她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说着,薛勉甩了袖子,胡子一抖一抖的。
“岳良骥,若不是我女儿铁了心要嫁给你,你以为我会同意她嫁到岳家吗?趁现在你还没成亲,早做决断吧。”
江寒雪无语,逼婚逼到这种地步,她也算是开了眼。
她就担心,薛勉嫁女儿是假,想要搞臭岳家是真。
“薛尚书莫不是糊涂了,我早就跟皇上请求旨意,娶谢韵为妻。今日之事,分明是薛玉婉心术不正,在我的酒中下药。本将军不追究她已经是念在之前拒婚的事,对她网开一面。”
岳良骥起身,冷着脸直言道,“本将军行的端做得正,从未对您女儿行非分之事。之所以衣冠不整,是她自己拉扯的,当时我虽然神志不清,但本将军拧了大腿提神,未靠近她半分,还请薛尚书明察。”
江寒雪气不过,直接走
了进去。
“明察什么,这件事情不是这样说的。”江寒雪看着薛勉,“薛尚书,您这个时候不回家教育女儿,还非要我儿子娶她,是欺负我岳家没人了,还是坑害自己的女儿,想拿她的余生幸福当儿戏?”
薛勉脸色铁青,指着江寒雪道,“你是谁啊,喊你们家老夫人来。”
“薛尚书,老身就是岳老夫人,请指教。”她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这个薛勉估计是昏了头了,被宝贝女儿哭哭啼啼的央求一番,便自以为找到了绝佳的处理方式,跑来让岳良骥娶她。
啧啧,薛玉婉,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你……”薛勉往后退了一步,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年轻,“你就是岳老夫人?”
“正是,”江寒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薛尚书没听说过,我可是个恶婆婆,曾经将岳良骥的先夫人赶出了府,您就不怕您女儿嫁进来,是跳进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