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张良转身离开的背影,心想那个时候她还没来啊。
他这句话,透着多少无奈,江寒雪无从得知。
但以原主那样的性子,想必有不少事让张良最终选择远走他乡吧。
不过人来了就好,一切都好办了。
岳良骥再也不用跟个光杆司令似的。
她命人将张先生照顾的好好的,还专门为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就在离花苑很近的小院内,离岳良骥也近一些。
中午,岳良骥从宫中回来。
皇上果然想派他去边关镇守,大梁军可能会随时进犯。
这回,岳良骥以资历不够为由,将名额推到了秦家头上,还延期恳切的再三提到了之前秦家击退大梁军,让大梁投降的事。
皇上虽然不悦,但也不好再勉强岳良骥,随后召见了秦萧父子。
“娘,我今日见皇上并无大碍,并没传言中那样病重,我怀疑他是装的。”
岳良骥说着,看着桌上的羊腿,不由诧异道,“这哪来的?”
“是张先生带回来的,说是承运专门给我准备的,还有一条牛后腿,明日等张先生休息好了,晚上我们吃烤肉。”
说着,她拿过刀子在烤羊腿上划了几刀,“这些你带回去吃,顺便问问张先生喜欢吃什么。”
“你也不要光顾着准备自己的婚事,偷偷跑去看谢韵,忘了每天跟他见面。人家可是你师父,得以礼相待。”
“他老人家不在乎这些,一直嫌弃我脑子不拐弯倒是真的。”他点点头,“娘您放心,他跟别人不同,自从我爹去世之后,一直是他在边关陪我。”
他的神情写满令她陌生的情绪,低头垂眸,似乎不愿意多说。
这涉及她的盲区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去了边关的岳良骥年纪虽小,但他一夜之间长大似的,很少跟原主写信抱怨什么。
那些年,只有原主一个人的担忧焦灼,想问问他在边关吃穿冷暖如何,却只能得一份报喜不报忧的信件。
正因为如此,原主对这位跟丈夫很像的二儿子最是宠溺,三儿子岳承运身上有几
分丈夫的洒脱率性,因为年纪最小,原主最是惯着他。
而岳文翰是老大,起先他一直被岳荣臻带在身边,想要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奈何他性格沉静不喜好动。
自从岳荣臻去世之后,他自觉的担负起家中的责任,是家中年纪最长的男子汉,凡事都想试试。
可惜他当时年纪还小,总是弄巧成拙,次数多了,本就暴躁的原主对他越发不耐烦,说出的话一次次的伤害他的自尊心。
时间一长,岳文翰变成了不愿意出头,凡事总想躲着母亲,却不得不时刻讨好母亲的懂事的长子……
想到此,江寒雪不由心想,若是原主知道是她占据了她的身体,做出了这么多的改变,是否会怪她恨她,还是会有那么一点感激她……
太子暴毙五日后入土为安,整个大越国陷入萎靡不振中。
并非大家对太子有多怀念,而是他的死,给太多的人造成了始料未及的灾难。
人心惶惶,朝中大臣整日胆战心惊,唯恐弹劾太子的旧案会牵扯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