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我知道了,晚上我会早些回家陪灵儿的。”他放下手中的账册,喜笑颜开,“娘,真没想到,这蜜唇脂如此受欢迎,光是这两日,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唇蜜脂的定位是高端唇脂,价格自然不会亲民,销售量大,利润自然更高。
“郭恒这段时间有的忙了,他在忙着收集原料赶制更多的蜜唇脂吧。”江寒雪随口说道,“其他的胭脂铺子想要进我们的蜜唇脂拿去卖,直接找郭恒去拿货,但必须要留几件镇店之宝,你明白吗?”
“儿子自然明白,其他的胭脂铺子可以卖蜜唇脂,但是我们的月佳人要成为最独特,货品最全的。”
岳文翰笑着,“儿子如今好歹是月食斋的大掌柜,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那就好。”她只是不由得想要多叮嘱两句。
之后,他们又聊了月丰楼最近的情况,衣香阁自从
加售贴身衣服跟皮革制品之后,已经成为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成衣铺子。
岳文翰专门去店里看了看,发现摆在店里的精美皮包,还有好看的帽子,以及很多他都说不出来的女子用物,不禁连连惊叹。
他们的母亲,早就不是他们当初熟知的那个郁郁寡欢的老夫人了。
忽然想到昨晚谢铭跟他说过的话,岳文翰不由百感交集。
“娘,既然您今日出门了,有件事……”他犹犹豫豫的开口,有些担心会挨骂。
“怎么,吞吞吐吐的,是担心我还会打你不成?”她没好气的笑着,仿佛又看到那个小心翼翼的大儿子。
“昨晚,谢先生与我相谈甚晚,他说……”
提到这三个字,江寒雪心中不由一涩。
被人惦记固然是很美好的事情,但害得人家念念不忘,悲春伤秋的,她多少有些负罪感。
“想要见我是吗?”她平静的放下茶杯,“他在哪?”
岳文翰张了张嘴,没想到娘这么干脆。
害得他绞尽脑汁,思索了无数种看似不经意与她提及此事的借口。
一转眼,冬去春来,快要立夏了。
站在月食斋的天字一号房内,俯视着京城的街景,江寒雪心境平和。
不多时,谢铭推门走了进来。
乍然看到站在窗前的背影,他的眸光闪了闪,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心头一酸,苦涩与甜蜜迅速蔓延开来。
最近,他陷入这种痛苦与微酸微甜的,求而不得的感觉无法自拔。
“你来了。”江寒雪转过身坐了下来,从容的倒了两杯茶,“想吃点什么吗?”
谢铭回神,低头坐在她的对面,握了握手掌恢复镇静。
“我来,只是……”只是想要见见她,但话到嘴边自觉唐突,“想问问你的打算,今后你们要站在哪一边?”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
江寒雪原本想要纠正他,以后不能以平辈的口吻跟她说话。
想到他如今是内阁学士的职位,她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信息。
“谢先生觉得,如今的岳家该站在哪一边?”她认真的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