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亲王从不战队,就算是荣世子跟六皇子亲近,但大家都知晓,六皇子从未获得延亲王的支持。
而现在他搞这么一出,整个朝廷都蒙圈了。
不过,想到之前延亲王三番五次的向岳家示好,甚至给母亲送东西,说明他对岳家不是对立面。
“听说今日岳家的胭脂水粉铺子‘月佳人’开业,有人闹事,可是真的?”
话一出口,赵杨的后背发麻,总感觉延亲王下一刻会拿自己,给岳良骥助兴。
一个不小心,割了他的脑袋都有可能。
人人都说延亲王无欲无求,当今皇上才会任由他当个闲散的亲王。
但很多知道内情的人都知晓,如今的延亲王不过是自断爪牙的老虎,曾经差点登上皇位。
只可惜,他生性散漫,对皇位还不如琴棋书画感兴趣。
为了让皇帝放心,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不做有争议的事,跟朝中大臣保持距离,甚少参与朝堂内斗。
可是今日,他竟然替岳家
出去,早早的将赵杨扣下来,等待岳良骥前来问罪……
坐在不远处跟沈林喝酒的赵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行酒令时心不在焉,已经喝得头脑昏沉,心却一直悬着。
他虽然是太子的人,但是太子最近惹皇上厌烦,作为太子一党,他们也跟着遭罪。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让太子信任,让他们对付岳家,是赵家的重大转机。
将来等太子登上皇位,赵家的地位可见一斑。
此时的赵杨,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下手,千方百计早一点杀了岳良骥。
如今延亲王的态度很明显,今后想要对付岳家,就是跟延亲王作对。
“延亲王这是……”岳良骥平静的看了眼赵杨,眼底涌出弄弄的厌恶来,“替我们岳家打抱不平吗?”
“是陈影听说有人收买人给你们捣乱,本王好奇,便让这小子亲自跟你解释解释。”
说着,他往后一退,指着赵杨道,“你小子,自己跟岳小将军解释。”
岳良骥自动忽略了这句“岳小将军”,因为他清楚,在延亲王的心中,他父亲才是岳将军。
不过,哪怕他们曾经关系再好,这种小事也轮不到他一个亲王来替岳家主持公道吧。
他心生不适,难道他为了跟母亲示好,都不计较这些细节了?
“岳将军。”赵杨故作镇静的看向岳良骥,“我也是刚才听说了有人去你们的铺子闹事,但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赵府怎么会花钱让人给你们添堵,这未免太荒唐了些。”
“荒唐?”岳良骥哼笑一声,目光凌厉。
在战场上凶悍无比的他,杀伐之气十足,充满威慑力。
就连坐在一旁瞧好戏的延亲王,都感受到了这位年轻将领的威压。
“你也知道荒唐,跟你当面对质此事,实在太自降身份,本将军也觉得甚为荒唐。”
他眉眼微压,勾唇冷笑。
“难道我不相信自己人的眼睛,要为你这样的小人辩解不成?”
他那只握惯了长剑的手,不轻不重的在赵杨的脸上拍了拍,俯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