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猝不及防的,岳良骥被吓到。
他没想到,娘会这么问他。
“您……您问这个做什么,这可是岳家的机密,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江寒雪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直言不讳道,“我看你没有吧,不然你为何每次搞得这么狼狈,我们在京城也从未见过异动,秋水也从来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人。”
她上下打量着岳良骥,言语之间不无嫌弃,“怪不得你生存的这么艰难,你爹在世时,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什么保命绝招,亦或者是留一手之类的操作?”
岳文翰双目炯炯的看着岳良骥,对弟弟充满自信。
“娘,或许二弟不想过早的暴露,为免节外生枝而不让我们知晓。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有人在晚上飞檐走壁,去了花苑的书房。”
他面带微笑,温柔的问道,“想必那就是你养在暗处的高手吧?”
“……”看着他们俩截然不同的反应,岳良骥心中郁结。
“你是何时看到的?”他押了口茶,目光低垂。
“去年春天。”
“那时候的确有一些眼前,但在秋颖面前暴露了,如今都没了。”每每思及此,他都肉疼。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培养的线人,就那样功亏一篑,被太子的人给解决了不少。
之后未免被太子收买,他便剩余的带到边关打仗了。
江寒雪丝毫不意外,“可惜了,培养一支属于自己的暗卫并不容易。”
“娘,您这么说,难不成你培养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岳良骥神情激动,“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几个月,”她不由在心里吐槽,你们不是知道,她也才去年开始大有不同的吗,怎么还奢望她培养了七八年不成,“又指望不上你。”
“……”岳良骥自讨没趣,就当自己没听到。
岳文翰也有些惭愧,没能为这个家早做筹谋。
“难道,就一个都没剩下?”虽然对他没指望,但江寒雪还是幻想着,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能靠得住的呢。
关键时刻,还能发挥超常的
作用。
她现在抓着六皇子的一条命脉,只是她现在没办法实施,不然六皇子这个隐患,她可以尽早杜绝他对岳家的威胁。
岳良骥无奈,“娘,您想做什么,不妨直说,万一儿子真的有办法呢。”
“如今太子虽然暂时对我们威胁不大,六皇子被关禁闭,也很有可能是太子那边的动作,但六皇子对岳家的敌意更大,我想让六皇子彻底失去争储的机会。”
“为什么?”岳文翰大感意外,“他才十六岁,对岳家造不成威胁的。”
“我说的是未来,他比太子还要难对付,如果我们不能为他所用,很有可能会被暴力解决。”
“……”这话听着古怪,他们兄弟俩不由交换了个眼神,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喝茶。
江寒雪见他们如此,便知道,她的身份,在他们兄弟的心中,或许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虽然她不清楚,他们是否会排斥她,但目前不用担心将这件事情扯到明面上来。
“回归正题,这件事情很致命,你们可以想办法将这件事情,传到皇上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