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这么说,江寒雪也不会糊涂到,觉得秦家是无辜的。
就算岳荣臻当年并不是秦家害的,但他们绝对是帮凶。
至于秦家如今的算盘,还真令人有点费解。
“我听说,您在延亲王的寿宴上提前离席,躲过了太子的明枪暗箭,您是怎么察觉到他们的阴谋的?”
吃着吃着,秦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寒雪诧异抬头,“什么?”
“看来您是不知道了,岳大公子也没告诉您吧。”他拿着筷子顶在耳侧,“还好您有先见之明,不然如今的局面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直言道,“你不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吗?”
“身在曹营心在汉,权益自己而已。”
“那你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她也不惯着他,板着脸划清界限。
“你们秦家一直以智取胜,全家都是狐狸。虽然我不知道你爹那只老狐狸的想法,但你这只小狐狸接近我准没好事。”
她淡淡的抬起下巴,微微抿了口茶,目光晦暗不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您别这样,晚辈害怕。”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您老是不是对我有何误会,我今日来此,本是遇到了几位好友,把酒言欢来着。”
“这不看到了您老人家,想到我还借了您那么多钱,担心不打招呼您会记恨我,所以特意过来陪您吃饭聊天。”
“……”这臭小子,伶牙俐齿!
“也罢,既然人家不领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他低头叹息一声,“只是我借了您的钱,一时半会还不上,再拖欠些时日,还望您多担待。”
“……”她分明感觉这小子是有话说,谁知每次都来这么一出,倒显得她太斤斤计较了。
“不过,见到您,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令媛休夫的事颇有您的风范。若是您老不嫌弃,我可以当您的女婿照顾她,保准比赵杨体贴百倍……”
“……”本就战战兢兢的春娟这会儿直接呆了。
一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来转去,在他们二人之间来
回打量。
“春娟,还不快动手,将这有一出是一出的臭小子给我轰出去!”
先不说秦海刚刚娶了新夫人,再者岳家跟秦家势不两立,他们是不可能结成亲家的。
她早该知道,这秦海就是个没正行的臭小子。
“哎哎哎,您老别这样,我是真心想为两家着想,你说我们为何就不能团结一心呢?”
秦海站了起来,抬手阻止春娟。
他转头看着江寒雪,一本正经的道:
“而且我是认真的,若是我们结为亲家,或许真的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以后……”
“可是你们跟太子狼狈为奸,他做了那么多危害岳家的事情,你们秦家就真的一点都没插手?”
江寒雪压低声音,显然不想跟他瞎扯这些。
“好了,小心隔墙有耳。再过几年吧,你说的这些事情或许有可能实现,但现在提这个为时尚早。”
她想让秦海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