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真跟薛庸明目张胆的扯上关系,皇上恐怕会坐不住吧。
“属下记得,您之前答应过他,给他送一幅图纸,如今送出去了吗?”
江寒雪知道,秋水指的是她之前在边关答应的,给他设计一个与众不同的酒楼。筆趣庫
可是,她又不是学建筑的,仅仅是做了设想。
不过因为有了月丰楼为成功先例,她已经画好图,半个月前就寄出去了。
薛庸又不是现代人,他肯定早就忘了这回事。
至于其他的,她不觉得薛庸能在这种事情上发挥什么作用。
“我听说,薛庸还有一个身份。”秋水轻声道。
江寒雪蹙眉,“说来听听。”
秋水左右查看,发现还是不放心,便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江寒雪神情变幻莫测,渐渐地露出喜色。
“好,就这么办。”
次日,天还未亮,江寒雪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老夫人,大公子来了,说是有要事禀告。”
是春娟
的声音。
江寒雪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连忙起身,穿上衣服便让岳文翰进来。
“娘,朝廷收到边关的消息,岳良骥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军中混入大梁的奸细,与军营中的叛徒里应外合,折了三万人,粮草也折损严重。”
岳文翰呼吸急促,眉头紧紧地拧成一条绳。
“这是边关急报,良骥要求朝廷援助,并让秦将军出兵支援,彻查奸细之事。他向皇上请罪,暂留在泉州养伤。”
说到这儿,岳文翰深吸一口气。
“他伤的重不重?”江寒雪全身发软,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来的这么快。
“他让人送的官报之中,还夹着一封信。”说着,岳文翰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声音平缓了许多。
江寒雪看到他还有心思坐下来喝茶,气得朝他的脑袋打了一巴掌。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急死我了!”
“娘,您别急,他没事。”
岳文翰压低声音,看着紧闭的门口,恢复平静。
“我怀疑家里也有人监视我们,所以刚才我在演戏。”
“……”江寒雪当场给他踹了一脚。
怪不得,他在外面喊的那么大声,搞得她在梦中以为有人在喊她上课。
“所以,具体怎么回事?”她的心瞬间落了地,“岳良骥是不是借此想要揪出害他的奸细,跟大梁有所勾结的那位?”
“嗯,”说着,岳文翰从怀中拿出一封小小的信,“这是昨夜我收到的从私人信差那里送来的信,二弟如今学聪明了,他精得很,怕娘受惊过度,提前跟我知会了一声。”
“……”她的心脏可真受不起这般起起伏伏的惊吓。
“我觉得二弟是知道这回有人想要他回不来,并试图跟大梁军一起搞垮岳家,所以他此番大张旗鼓的求助,是想让秦家掺进来。”
岳文翰带着从容的笑,仰头靠在椅子上。
“而秦家代表太子,所以之后这场仗,只许胜不能输。虽然功劳会暂时落在秦家头上,但对如今的局势来说,是最明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