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翰火急火燎的赶回家。
得知母亲因为徐巧巧被娘家人难为之后,怪他没有给巧巧撑腰。
岳文翰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觉得冤枉啊。
这几年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哦不,也对。
如今的母亲跟从前大不相同,跟一年前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人。
岳文翰已经从她身上,看不到去年时母亲的一点样子。
虽然母亲如今做事很周到,也比一般的男子还要英勇果决,但他忽然很想念曾经那个爱抱怨,脾气火爆的母亲。
挑开门帘,岳文翰便看到母亲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很新颖,不像是京城时下京城女子时下喜欢的款式。
他虽然不懂女子的服饰,但母亲身上的衣服,剪裁格外的出挑。
正因为如此,月丰楼内,母亲亲自设计成衣款式的那家店,生意红火,店内的掌柜跟裁缝一直叫苦连天。
万不得已之下,他又给他们找了两个绣娘跟一个裁缝。
“你去哪了?”母亲微蹙着眉头,“巧巧被欺负了,你作为他的丈夫,都不关心一下的吗?”
“……”岳文翰低下头,心想这件事情,他该如何关心才好。
母亲最近总见不得家里人受委屈,也十分照顾巧巧的心思。
虽然她这样已经大半年了,但最近听说了一些流言,竟然不自觉的将眼前之人,跟曾经的母亲相比较。
他不禁扪心自问,真的喜欢如今的母亲,胜过曾经那个不怎么聪明,事事都偏袒两个弟弟的母亲吗?
江寒雪见他站在原地,不出声也不看着她,忽然觉得他不对劲。
一向听话的老大,忽然不听话了,这是怎么了?
“岳文翰,问你话呢。”她沉声强调了一遍。
“母亲,这件事情,我们不好插手。毕竟是徐家的家事,他们不愿意祭拜原配,我带着巧巧去坟前亲自祭拜一下便好,没必要赶去徐家。”
岳文翰难得梗着脖子违逆江寒雪的意思。
“徐侯最近烦心事不少,儿子不想去他跟前触霉头。”
“……”江寒雪的心里咯噔的一下
,感觉今日的岳文翰,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进门时,他的眼神从她的身上扫了一遍,虽然很快,但她捕捉到了那么一点质疑的味道。
她忽然心生警惕。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也并非完全将自己当成岳老夫人。
每到夜深人静,梦到前世的生活,在现代化的城市中穿梭,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她有种沉浸式演戏的错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那个刚工作没几年的江寒雪,还是岳老夫人江寒雪。
渐渐地,她也不觉得原来的岳老夫人多么蠢多么笨,因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有记忆撑着,她指不定还不如原主呢。
“娘,不关夫君的事,我只是一时气不过,也觉得自己不争气,才一个人独自生闷气。”察觉到气氛的异常,徐巧巧及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