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跟岳家本就势不两立,还请你有点自知之明,不然我就要赶人了!”
江寒雪看岳文翰如此,自知之前的行为让他很不舒服。
“文翰,你别激动,我哪有那么傻,让一个小屁孩骗。”她无奈的哄着二十几岁的汉子。
说完,她转头看向秦海。
“你也看到了,不论有什么事情,岳家不愿意跟秦家往来。之前在泉州城,老身可以少些顾忌。但如今你爹松懈战事,让我家岳良骥冲到前头,老身没有那么大的度量。”
她不管秦海是带着何种目的,回京那天,她自以为达成默契不再往来。
可他今日之举,着实令人不悦。
“秦海,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以后有任何事情,直接交给文翰就是。老身以后不会再做那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抛头露面的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的妇人。”筆趣庫
“除非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出于人道主义,我不会见
死不救。但其他的事情,请恕老身不能答应。”
秦海的表情可见的垮了下来。
他苦涩一笑,备受打击,眼里的光碎了似的。
这小伙子,很会抓住别人的弱点。
但江寒雪今日铁了心,不打算沾惹秦家的事。
“岳老夫人,您还没听我要求什么事,如此干脆果断,未免太令人心寒了。”
他难过的叹了一声,“也好,是秦某唐突了。”
“那你说说,何事?”岳文翰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会装模作样的男子。
可偏偏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好奇。
“岳大公子,我就知道你们母子心善。”
他又露出好看的笑容,两颗虎牙尖尖的,有种很好相处的错觉。
“你们不用担心,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不会让岳家有任何损失。”说着,他有些腼腆的摸了摸鼻子。
“想必秦家的丑事你们也听说了,在下休了妻子,上元佳节是个好日子,想着请月食斋的伙计,再为在下安排一场得体的婚宴。”
“……”
“……”
江寒雪跟岳文翰交换了个眼神,“这种事,你直接去月食斋就是了,老身还能拦着不成。”
这臭小子,搞得他们俩挺有负罪感的。
“在下担心,这种晦气的事情,你们不愿意赚这个钱。”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却很刺目。
岳文翰尴尬的避开视线,“晦气的是别人,你能想得开也好。希望新夫人是个懂事得体的。”
“承您吉言。”说着,秦海起身告辞。
“……”
“……”
江寒雪心里堵得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娘,我们刚才,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些?”岳文翰见人走了,小声的问道,“遇到这种事情,他应该很难过。还被他爹打了板子,连官途都放弃了。”
“嗯,是挺可怜的。”想到他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让人不舒服,“感觉我们俩演了一出坏人的戏码,这秦海估计是故意的。”
“若他不是秦家人,我也不至于这么做。”岳文翰心里也挺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