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雪正在跟薛庸谈正事,二人忽然被一阵动静吓得转头。
原来是秦海跌跌撞撞冲进前厅,被粘在鞋底的细雪滑了一跤。
“他大爷的!”
只听秦海忽然惨叫一声,捂着屁股蹲坐在地上,眼眶瞬间飚出泪花。
真是倒霉催的。
刚刚被岳良骥那臭小子一顿威胁恐吓,这会儿就连鞋都欺负他。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捂着自己的屁股躺下来。
“怎么了,还起得来吗?”江寒雪吓得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薛庸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转头别过脸去,不愿意多看。
他就是仗着江寒雪比较好骗,故意骗取她的同情与怜悯。
小孩子的把戏。
“老夫人,我真的太委屈了,”看到江寒雪近在咫尺关切的眼神,秦海可怜兮兮的哭诉,“你家岳良骥刚才训了我一个时辰,我本想跑过来跟您告状,没想到就连你家院子都欺负我。”
“……”薛庸眉歪眼斜,心想这秦家小子可真能赖,简直没眼看。
“……”看到他躺在地上撒泼的样子,江寒雪扶额怀疑人生。
这真的是秦家的二公子?
怕不是二傻子吧。
若不是看他平日里激灵,还长了张聪明的脸,她要将人踹出门去。
好好的秦将军,搞什么!
她可真不吃这套。
“还能起来吗?”薛庸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秦将军,你若是起不来,老夫可以抱你去看大夫。”
“别!”秦海没好气的看向江寒雪,“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孝敬,难道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
“我不敢,”她看了眼站在他身后,双臂交叠在胸前的岳良骥,“下次,你会被他训的更惨。”
岳良骥轻哼,“那是我娘,你若是需要母亲的关怀,可以回家。”
“嘶~”忽然,地上的人倒吸一口气,“还真的崴脚了。”
“我扶你起来吧。”她知道秦海的心思,都这样了,便好心伸手扶起他。
“我来!”岳良骥见状走了过来,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
来,“本将军送你回房休息吧。都多大的人了,还找人告状,该!”
“岳良骥,你别得寸进尺,我如今还是你娘的一把手,你有本事推掉头上的乌纱帽照顾你娘啊。”被架在肩上的秦海来了脾气,“我又不娶你娘,只是想对她好一点你都要嫉妒,三岁小孩啊!”
“再说一遍!”岳良骥一手架着他的肩膀,一手扶在他的腋下,“本将军就是如此小气,你再不老实,明日我就向皇上写奏章,将你调回京城。”
“……”他瞬间安分了。
江寒雪没想到他们之间,如今已经发展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
“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因为小事伤了和气,”江寒雪只能先安抚岳良骥,“良骥,我让人给你做了套里衣,待会儿让秋水给你送过去。”
“知道了。”说完,他不给秦海开口的机会,将人架着进了后院。
薛庸失笑,“看来秦海这小子,真是喜欢你。”
“我就是太纵容他了,没大没小,得寸进尺。”
薛庸不再多说。
“开酒楼的事,就劳烦你了,”他客客气气的笑道,“等来年春天,我亲自来取你的设计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