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江寒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误导了。
她面色凝重的看着谢韵,想要把话说清楚。
“既然你话都到这儿了,我也跟你说清楚,希望你转告你哥。”
谢韵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二郎腿也不翘了。
“上回是我不懂事,目光短浅了些,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一副后悔莫及的架势,着急的解释,“当时就是被人误导,我现在完全支持我哥的想法。”
江寒雪淡淡的看着她,“其实你是怕失去你哥吧,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想失去他而已。”
谢韵小声的念叨,“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我虽然看着年轻,但作为长辈,尤其是自从做过那些事之后,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关注之下,肯定不能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我是不会嫁人的,你不该改主意的,之前的想法才是为你哥好。”
“不不不,我如今觉得,只有你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才配得上我哥。”说到这,她长叹一声,“我哥没钱没地,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他也没想着娶你,入赘也不是不行。”
“!!!”
江寒雪骇然,茶碗没端稳,倒在了茶几上。
她听到了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谢铭前几天似乎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合着,谢韵是被他哥哥洗脑了。
这丫头就是个顺风草,一会儿听这个一会儿听那个的。
不对,她现在就不该跟她讨论这种问题。
“咳咳咳,行了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们俩谈也没有意义。”她抬起袖子挡住发红的脸颊,“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回去歇着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听她这么说,谢韵急了。
“你该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看上那位薛先生了吧?”
“……”好家伙,她还真什么都敢说。
江寒雪拉下脸来。
“谢姑娘,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在外面还是少说。”她冷冰冰的道,“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不适合谈论这种事。若真的想找个男人解闷儿,还不如养个听话的男宠
呢。”
“……”谢韵哑口无言,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怔怔的看着岳老夫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惹恼了人家。
她连忙起身,“是我多嘴,还请老夫人恕罪。”
岳良骥不知道谢韵跟母亲说过了什么,但是最近总看到,谢韵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母亲的身后。
尤其是跟薛庸有关的事,她都要费尽心思打听一番。
或许是察觉到谢韵的敌意,薛庸跟他辞别,明日就要离开。
他想要在金州府开一家酒楼,请母亲出主意,并邀请岳家投钱做东家。
家里的钱都是母亲赚来的,岳良骥也对经商之事毫无兴趣,全权交给母亲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