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食斋,天字一号间。
江寒雪临风而立,站在窗前俯视着街上人影窜动。
华灯初上,今夜街上的人格外的拥挤。
月食斋,天字一号间。
江寒雪临风而立,站在窗前俯视着街上人影窜动。
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他们都是从南山诗话会下来,慢悠悠的准备回家的。
岳文翰走了过来,看着外面的景象,不由扬声道,“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比元宵节还要热闹。”
许多人手中提着一个小巧别致的灯笼,在夜晚造成独特的风景线。
那是岳文翰特意定制,让人在灯笼外贴的诗话会标语。
大家都喜欢仪式感很强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在仪式感之中强调仪式感的小玩意儿,特别受大家的欢迎。
不得不说,月食斋因为这场诗话会,赚的盆满钵满。
而岳文翰也已经跟做扇子的师父交流过了,连夜令徒弟赶制简单的纪念扇子,留着明后两天在街上卖。
不过,为了不让延亲王失望,她也让人增添了一些有趣的项目。
南山脚下支起了不少大黑伞制成的摊子,每个摊位前都有诗词比赛,还准备了各种小礼品。
她将很多现代元素加入到里面,保证比之前在婚宴上的还要新奇。
只是,她有时候在想,这样大张旗鼓,又过分招摇的举止,会不会带来某些人的不悦。
比如,皇宫里那位。
但也就担心了那么一瞬间,江寒雪很快想:管他的,叫他不好好待岳家,就希望他那看那不惯又干不掉的样子。
没多久,岳良骥跟谢铭从山上下来,径直到了天字一号。
“谢先生请坐,闲话少叙,快吃饭吧。”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岳文翰也不跟谢铭客气,少了很多客套话。
“好,吃饭要紧。”他为了等这一顿火辣锅,一整天都没怎么吃。
岳良骥面无表情的在江寒雪的身边坐下来,浑身带着生人勿进的清冷。
江寒雪也没问,但她总觉得,谢铭跟岳良骥之间,似乎有点不对劲。
而且,谢铭似乎很激动,看着她欲言又止,满腹的八卦快要藏不住的感觉。
再看岳良骥,盯着谢铭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似乎不想他跟江寒雪说话。
就在薄薄的牛肉片刚从锅底浮上来,便听到有人在房门外。
“老板,外面有不少人,想要见岳老夫人,还有人想要见谢先生。”掌柜的有些惶恐的看了看屋内的情形,“听闻诸位在此吃饭,他们都在楼下。”
江寒雪不解,为何要见他们?
难道是今日的诗话会太成功,他们特地过来问问,这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岳良骥的面色更不好了,动静很大的放下筷子,起身向外走。
“不见!”他堵在门口,声音冰冷,“就说大家已经回府,若没有要紧事,该干嘛干嘛去。”
“是。”掌柜的对上岳良骥那双颇有杀气的眼神,顿时腿肚子一颤,转身去楼下照应。
岳文翰早就察觉到他情绪不好,耐着性子笑着劝他,“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他们也只是好奇。”
“不过是些没安好心,好奇心作祟,想要制造麻烦的小人而已。见他们做什么!”一想到白日里听到的那些话,岳良骥眸光冷厉。
江寒雪将一切看在眼中,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山上或许能够听到不好的声音。
她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