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良骥当然清楚,那时候皇帝很忌惮“战神”的名号,甚至很有可能夜不能寐。
但自从得得到那个称号之后,不到一年时间,他蹊跷离世。
他至今记得,父亲去世之后不久,皇帝的生辰宴上,开怀畅饮,像是解除后顾之忧一般,谈笑风生。
而如今,母亲的行为虽然听着很不理智,显得太过小孩子脾气。
但很有个性。
也很解气。
兄弟二人心事重重,找到了谢铭说明来意。
“真是妙计,”谢铭听后拍掌大笑,“岳老夫人还真是直爽率性,这么做有利无害,你们不用担心,尽管去做就是了。”
“真没想到,她会想到如此让人哭笑不得的计谋,谢铭惭愧。”谢铭一本正经的笑道,“以后,我们都得向老夫人学习。”
岳文翰眉头舒展,“既然谢先生也这么说,那我就放手去做。”
“岳将军,你最近多去走动走动。”他看着岳良骥,神情严肃,“我听闻,皇上在悄悄的调动粮草,兵部那边从国库支走了大笔银子,秦家近日来动静不小,你得小心。”
“嗯,我会准备的。”
“岳将军真不
会要在京城修养,无心战事了吧?”他略带戏谑的问。
想到娘跟他说过,皇帝肯定会开战的事,他面色凝重,“恐怕,圣命难违。”
若母亲的说法没错,就算他不想去,到时候皇帝也会派他去送死。
到时候,岳家顺理成章,后继无人,直接土崩瓦解。
想到此,他不禁后背发凉。
“多谢先生提醒,我这就去办。”虽然他人缘的确不怎么好,但其实在京城之中,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的手下跟战友,有四五个。
他也得跟边关镇守的将士送信,让他们严加训练,做好善后的准备。
谢铭的这番话,已经让他确信,皇帝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来。
可他如今身边有个料事如神的母亲,还有个足智多谋,神通广大的军师,又怎么会让那人如愿呢?
月食斋有人在锅里捞出了老鼠,一夜工夫,这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熟料,第二日月食斋便贴出告示,并扬言,岳家的厨房养不出那么瘦的老鼠。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说纷纭。
有人说岳家狂妄,也有人啼笑皆非,称赞岳家霸气。
但,更多的人是想看笑话。
生意做的再红火又怎么样?
一只老鼠祸害一锅汤,月食斋必然元气大伤。
谁知道,不到半个时辰,月食斋再次贴出告示。
“整顿停业?”有人念出上面的字,不由疑惑,“这是暂时关门的意思吗?”
“暂停所有相关一切事宜,包括月食斋所承包,上府置办筵席等事项的活动?”有人一字一句的念道,“这话听着直白易懂,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写的。”
“那诗友会怎么办?”也有人失望,“我还想着,以岳家如今的新鲜花样,诗友会肯定会令人耳目一新。为此,我还订做新衣,连新扇子都买了。”
“是啊,往年的诗友会,我都腻了。”一位风流潇洒的公子合住折扇,颇为失望,“秦家秦海公子的婚宴,那些小玩意儿我家孩子爱不释手,我还想着到时候带儿子同去……哎,算了,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