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而已,需要惊动仵作吗?
更何况,若是有人蓄意构陷,他们做什么都是徒劳。
但岳文翰眉目舒展,“是啊,若是外面带进来的老鼠,肯定能从胃里看出些门道来。”
“但若是老鼠没吃东西呢?”岳良骥觉得,这个做法有些夸张。
“那就更好说明了,”江寒雪兴奋道,“若是自己掉进去的活老鼠,必然会呛到,口鼻沾满火辣锅汤水。但若是后来丢进去的,仵作一看,一目了然。”
“的确如此。”谢铭走南闯北,见过这种案例。
“那就这么定了。”江寒雪看向岳文翰,“那就辛苦老大一趟,将老鼠连夜交给权威的仵作去解剖。弄得动静大一点,也无妨。”
“明白。”他如释重负,利索的起身。
“我陪你去吧。”岳良骥也站了起来,“显得我们岳家重视一些。”
江寒雪看向谢铭,眼里写着“老师可以啊,成效显著。”
谢铭不知道她为何挑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他们兄弟俩走后,谢铭便注意到她欣慰不已的神情,好奇追问。
“你不知道,他们兄弟几个不怎么和睦,都只顾着自己,很少为对方考虑什么。”她语重心长的道,“不够团结,就很容易被人从内部瓦解。”
谢铭了然。
他当然了解,毕竟他半年前就开始关注岳家。
“但是夫人您这段时间花了不少心思,谢某看在眼里。他们都还年轻,若是多加指导,假以时日,肯定会成为相互扶持的好兄弟。”
“但愿吧,”她微微一笑,满脸憧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到时候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谢铭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率性和洒脱。
他有个疑问,为何她忽然变得如此耀眼。
他记得,岳老夫人少时也是富家小姐,她为何知道呛死和丢进去的区别?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在岳家兄弟面前,她不像是一位母亲。
反而处处透露着理智冷静,像一位旁观的老师,没有作为母亲的那种焦灼。
就像昨日,他明明很气恼岳良骥
跟秋颖还要往来,但她并没有闹着要如何,反而干脆不再过问。
好像,就随他去了。
“您是如何想到这个方式的?”谢铭为她倒了杯热茶,清润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很少有人这么想。”
“因为我近日看了话本,就是有关判案找真凶的。”她随口编了个谎。
“那是什么话本,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他面露疑惑,“可否等夫人看完了,借我看看?”
“……”她的笑容微微一僵,这上哪找去,“也好。”
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看完,下次他若是问起,可以说还没看完。
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忘记此事。
从青山院回来,江寒雪直接早早的睡了。
这两天人有些犯懒,只想睡觉。
但孝顺儿子们,似乎都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第二日,鸡还没打鸣,房门就被人敲响。
她又不习惯让人守夜,只能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睡眼惺忪的样子去开门。
“怎么呢?”没睡够的时候,眼睛实在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