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雪看了眼春娟。
春娟会意,立即带人守在外面。
隔墙有耳,她不得不在自己家里小心点。
“娘今日说的话,跟以往大相径庭。”
岳良骥锐利的视线落在江寒雪的身上,“不对,这实在不像是您会说的话。”
“我没读过书,所以不会说呗?”
她露齿一笑,有些得意的抬眸,“我如今会写字会看话本,文绉绉的酸诗也来两句,要不要听听?”
“啊?”岳承运不相信,“娘这么快就会看话本了吗?”
“当然,”她自信满满的挑眉,“经过过段时日的练习,字写得也比你好。不对,就连灵儿,过两年写的字都比你漂亮。”
“娘就会笑话我。”无忧无虑的岳承运没想那么多,巧妙地转移话题,“这个大肉丸熟了,我先吃了。”
岳良骥大受震动,漫不经心的喝着酒,显然是在思考她说的话。
江寒雪看在眼里。
这孩子死心眼,乍听到如此骇人的言论,免不了花些时间消化。
天色已晚,江寒雪不等岳文翰了,起身回房休息。
入睡前她还想,原本她该在这个月圆之夜悲春伤秋的,但事实上,她觉得这日子无比充实。
教儿子教孙女,还得担心岳家的未来,根本没有闲暇伤感。
鸡叫之后,江寒雪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岳承运随后被她也从被窝里揪出来,来到前院之时,发现岳良骥、谢铭、谢韵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早啊各位。”看着眼前的阵容,不知为何,江寒雪暗暗生出一种骄傲的情绪来。
怎么有种当班主任,监督自己的学生上早操的感觉呢?
“早!”
“见过岳老夫人!”谢氏兄妹异口同声道。
江寒雪每每听到“岳老夫人”这个称呼,不禁头疼。
“以后你们不用喊的那么麻烦,我虽然是岳家老夫人,但你们这样喊,似乎随时在提醒我,我比你们老许多。”她思索片刻,“这样吧,以后称呼我为……江先生,如何?”
“……”
“什么?”岳承运嚷嚷,“这岂不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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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良骥随手将他的嘴捂住。
“其实,我还想让他们直呼我的名字,江寒雪来着,就怕吓着你们。”她淡淡一笑,“不过是个称呼,无所谓的。主要是‘岳老夫人’听起来拗口又麻烦。”
“无规矩不成方圆,”谢铭不由汗颜,“不如称呼为老夫人,您意下如何?”
“也好。”她暗自气恼,总之就是逃不过一个“老”字呗?
晨练队伍的壮大,需要注意分配。
岳承运跟谢铭都是没任何底子的弱书生,谢韵习武多年,虽然比不上岳良骥,但也不可小觑。
而江寒雪学过各种武术散打,但她如今可是岳家老夫人。
她需要找个时机,编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来,自然而然的显露她曾经学过的本事。
“娘,我今天能不能不跑步?”岳承运耷拉着脑袋,“腿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