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队伍日益壮大,这是江寒雪没有想到的。
不过人多也好,互相监督。
岳承运就算是想偷懒,碍于面子,他也只能硬撑着。
这小子,面子大过天。
“这段时间,谢先生既然作为岳承运的先生,就该有报酬,”她斟酌道,“一个月二十两,不知谢先生可会嫌弃?”
“二十两?”岳承运不可置信。
“二十两!”谢韵惊呼起身。
谢铭卷曲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他虽然被人称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一直生活清贫,走南闯北身上揣着的银子不超过五两。
大多时候,还是别人好心赠予的。
“岳老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
“三十两正好。”她一本正经的道,“让岳文翰辛苦一点,多开一间月食斋。”
“……”谢铭咽了口唾沫,“不用那么多。据我所知,国子监的先生最多每个月八两。”
“但你可是连太子都想抢的大红人,二十两太屈才了。”
“不不不,”谢铭连忙起身,“谢某有负盛名,只不过一介普通书生,担着虚名罢了。”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更何况你也是当朝状元郎,虚名能虚到哪里去。”
“……”话粗理不粗,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更何况,岳承运真的不好带,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追求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还得谢先生多费心。”她端起茶杯,郑重的道。
“老身以茶代酒,还望先生莫要再推辞了。”
“先生,您受累。”岳承运端起茶杯。
一直被江寒雪打击的岳承运,已经逐渐习惯这种方式,也不计较她说话难听,想到自己的先生是谢大才子,顿时来劲了。
“三十两不多,我听说太子太傅每个月虽然只有十两银子,但是皇帝赏了他不少好东西,不止这个数。”他嘿嘿一笑,大白牙挺惹眼。
他成了谢铭的学生,这若是说出去,倍有面子。
哼,国子监算得了什么。
他在那里不被重视,受欺负被排挤不说,还得看
人脸色行事。
如今好了,他找了个最厉害的好老师!
烂泥本来就扶不上墙,他觉得,这三十两银子对得起他这个烂泥了。
午后,闲不住的江寒雪去厨房,给自己做了碗酸辣粉。
虽然调料不全,吃着总是差点味道。
但放了陈醋和辣椒的薯粉吃着也很过瘾。
这个天气,若是不吃点什么,光健身也没动力啊。
没手机没娱乐项目,她适应了几个月还是不习惯。
刚想着让厨子做点小笼包去找灵儿,便得知皇后差人到了前厅,召她进宫。
那公公只是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江寒雪心想,宫里人就是聪明,肯定是知道六皇子亲自来请没请动,索性给个没法商量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