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道又要打仗了,圣上不是有意和亲吗?
“按我说的去做,不会错。”她就吃准了岳文翰听话的性子,“大不了到时候卖掉就是了。”
岳承运来到国子监,按照江寒雪的要求搬出宫里。
手底下的人帮他收拾东西,不小心落下了他最喜欢的折扇,他便折回去拿。
没承想,却听到了同窗好友私下里议论他。
“这岳家小子傻小子,忽然要回家里住,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个熟悉的同窗随口提起。
岳承运脚步一顿,左右观望,悄悄的躲在大树后面偷听。
“就他那个实心眼,能发现什么啊。”一个低沉的声音嘲讽道,“六皇子的狗腿子罢了,被人家当挡箭牌使都没发现。”
“可不是吗,我听说六皇子有意试探他,甚至说一些诋毁他二哥岳良骥的话,岳承运都不生气,还觍着脸讨好六皇子。”那人嗤笑道,“六皇子曾说岳家都是蠢人,没几个聪明的,都被他耍着玩儿好几
年了,到现在还没发现,也算是奇闻一件了。”
岳承运不由攥紧拳头,脸色铁青。
“听说岳老夫人愚昧无知,惯坏了两个儿子,反倒是岳文翰那个老大憨没什么脾气,你说她能教出什么好苗子来。岳荣臻死了,岳家啥也不是。”
“我听说,岳家最近开菜馆了,生意还很红火。也不知道是请了什么高人指点,还知道经商的门道。”
“能不能别提岳家了,倒胃口。”最先说话的人哼笑,“他们也风光不了几年了,圣上都打算收了他们的兵权了,空架子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门外站着岳承运,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他屏住呼吸悄悄的离开,胸中愤懑不已,直接冲回了家里。
他本以为岳家好歹是将门世家,父亲曾为大越国立下汗马功劳,虽然他已经去世,但岳家依旧是朝廷的支柱……
没想到,娘的担忧是真的。
明面上,同窗对他客客气气,跟他称兄道弟,没想到背地里却……
浑浑噩噩中,他感觉世界都变了。
他急切的想要回家,好好问问母亲跟两位哥哥,岳家真的今非昔比了吗?
刚走大门口,他便看到二哥岳良骥骑马归来。
他小跑着追了上去。
江寒雪的院中。
她让人沏好了茶,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见岳良骥沉默不语,江寒雪直接问,“你把她送到哪了?”
“她被人掳走。”说到这儿,他黑漆漆的双眼闪过一瞬愤怒,“娘,你是不是不想让她活着?”
“我?”
这话说的江寒雪火冒三丈,他这是在怀疑她派人掳走了秋颖不成。
特么的,原主生的这什么狗儿子。
“还轮得到我动什么手脚吗?”她不客气的嘲讽道,“她替人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秘密被她握在手里,利用她的人难道会跟你一样蠢?”
不,岳良骥不是蠢,他是私心过度。
什么玩意儿,他竟然怀疑老娘!
“她死了最好,你以为他们花工夫掳走她是怜惜她?”江寒雪甩袖起身,“他们就是看准了你的软弱,留着对付你呢。蠢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刚进门的岳承运见此情景,灰溜溜的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