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良骥穿着一袭玄衣,悄然来到柴房外。
“你们先下去。”他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声。
“是。”守在门外的六个家丁,利索的消失了。
他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提着灯笼,推门走进柴房。
秋颖披头散发,虚弱的靠在脏乱的木架子上,注意到光亮微微睁开眼。
虽然有过思想准备,但是当看到眼前的秋颖,跟往日光鲜亮丽的二夫人千差万别,岳良骥的心里还是狠狠地一动。
他咽了口唾沫,坚毅的嘴唇紧紧抿着,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
“你来啦,”她低哑的开口,低笑一声,“怎么才来,是不敢见我吗?”
岳良骥瞳孔微缩,目光仔细的从她身上掠过,随后深吸一口气,别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他的声音冰冷低沉,好似陌生人之间的问话。
“我还以为,你会关心一下我,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打我。”她带着哭腔,无辜而又可怜的望着他,“你不是说最见不得我难过吗,为何不来看我。”
岳良骥握紧手中的佩刀,无情的开口,“因为你不配。”
半晌
,秋颖轻笑,“你都知道了?”
“既然知道我对你那么好,为何背叛我?”他深深地闭上眼,故作镇定的问出憋了许久的话。
他这几日夜不能寐,思索着他跟秋颖从认识到娶进家门的点点滴滴,恨她恼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明白,她为何那样狠心。
“我无话可说,你别问了。”她忽然换了个人似的,闭上眼睛不看他,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还请你给我留个全尸。”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做,我便能保下你。”他在她面前蹲下,用商量的口吻平静的说道。
秋颖别过脸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捏着吗,你告诉我,我替你解决。”他咬牙蹲在她面前,“我可以救你的!”
“算了,”秋颖抱紧双臂,将脸埋在臂弯里,“没用的。我只求你不要让徐巧巧那个贱人再来见我了。”
“你为何不想见她,她都没有动手打你,也没有将曾经受到的委屈还到你身上,”岳良骥眼睛发红,半跪在稻草上,“你是嫉妒她有孩子吧,而她戳到了你的痛处,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生孩子了。”
“滚!”
秋颖崩溃大喊,指着门口吼叫,“你滚,我是不会告诉你真相的,岳良骥,你死了这条心!”
“梁玉被人参了,今日被关进大牢,择日审问。”
他低低的笑着,眼眸冰冷,“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监狱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这事跟他没关系!”她的表情狰狞,“岳良骥,你别迁怒于他。”
岳良骥笑了,掌心不由得抚上心口。
“可我问过他了,他说跟你只是逢场作戏,若是我能放过他,他便会将所有跟你们兄妹有关的事情,一条不落的告诉我。”
“你别说了!”秋颖拿起手边的破碗扔向他,“你滚!”筆趣庫
“哦对了,你哥也招了,挨了五十鞭子就和盘托出,什么都交代了。”他笑着起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他说你根本就不是他亲妹妹,你是捡来的孩子,死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