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是他活该。
听说岳良骥被秋颖给打了一巴掌,脸上红红的手指印异常清晰。
江寒雪只能双手鼓掌,打得好!
叫他犯贱,死心塌地的护着秋颖,反而被对方嫌弃没钱……
想到岳良骥的脸色肯定很难看,江寒雪的心情有些微妙。
起初有些幸灾乐祸,但很快想到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便笑不出来了。
“岳良骥没钱吧,秋颖身边的丫环打发了吗?”
“还没有,”春娟低声回道,“但是二夫人那边来人,说是遣散费要我们出。”
“这个自然,总不能让别人说岳家养不起几个丫环,无缘无故的将他们赶出去。”这个道理她自然懂,“还有呢?”
想到老夫人给两位少爷都断了零花钱,春娟便知道她如今狠得下心这么做,肯定有什么计划。
“老夫人这回狠了心,大家敢怒不敢言,小少爷让随从回来在账房支钱,跟账房先生大吵一架。”
“随他们去吵,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绝非说说而已。”她气淡神闲的道,“岳承运一日不回来,便一日不给他钱花。”
“是。”
春娟很快将老夫人的意思传到位,岳家上下全都跟着战战兢兢。
以前岳老夫人就是个纸老虎,脾气大雨点小,也不会过问这些琐碎之事。
如今得知老夫人竟然狠下心,停掉了两位最疼爱的儿子的例钱,纷纷乖巧起来。
大家不敢乱说话,生怕下一次,老夫人的这把火会烧到他们的身上。
尤其是二夫人身边,那四个丫环被遣散的事情,让他们如临大敌,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他们深切的体会到,岳家要变天了。
江寒雪清闲了几日,吃吃喝喝之于健身美肤,顺便教月食斋的厨师新菜式,日子过得充实。
三日后,岳良骥还没回家。
据说是在外面四处筹钱去了。
秋颖气得闹脾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都用了,岳良骥都没有回来。
四日后,秋颖不愿意动用自己的小金库,让夏荷将四个丫环打发了。
五日后,岳承运亲自来到账房要例钱,账房先生无奈,只好找
人去请示老夫人。
岳承运生怕自己被母亲捉回去,连忙逃出了府。
岳良骥跟岳承运兄弟俩在街上的馄饨摊前相遇,花完了身上最后的银子。
难兄难弟见面,分外热情,想要要壶酒说说近日来遭遇到的打击,却被店家告知不能赊账……
“二哥,你说娘这是怎么呢,她以前多疼爱我们俩啊。”
岳承运欲哭无泪,喝掉碗里的最后一滴汤,揉了揉还不怎么饱的肚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我也不清楚。”
想到近日来发生的一切,岳良骥其实很清楚。
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只是他不想跟弟弟讲述秋颖做的那些事。
不过,他没想到娘会如此狠心,说断了例钱就真的断了,一文都不给。
别说是补上大嫂的那两件嫁妆了,他这五天时间找了不少人借钱,生平第一次放下脸面开口借钱,无一例外,都被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