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二执意要护着秋颖,江寒雪在心里暗骂,这个死心眼被秋颖吃得死死地,没出息。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要忍着动手撕人的冲动。
“既如此,去外面领二十大板,再去面见圣上也不迟。”
若是没记错,这次回京虽然岳良骥是打了胜仗领赏来的,但是皇上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以及奸臣的恶意引导,岳良骥不升反降。
虽然官衔升了,但是实权被削弱,又给他身边塞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副将,名为体恤分忧,实则是监视控制。
秋颖还想求情,被江寒雪的眼神制止。
“若是心疼你夫君,下次别再犯错了。”她冷冷的看着秋颖,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满。
灵儿擦干了眼泪,听到二叔要挨打,壮着胆子怯怯的开口,“祖母,可以不罚二叔吗,都是灵儿不小心惹的祸……”
看到灵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纯真稚嫩的样子,江寒雪面色缓和不少。
“不可以。”她坚定的表示,“从前是我糊涂,以至于岳家乱了规矩。从今往后我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对这种没教养的事情视若无睹。错了就是错了,该罚!”
岳良骥从没受过这么严厉的惩罚,“娘为何忽然要这么做,是听人说了什么,还是良骥哪里做的不好,惹娘生气了?”
江寒雪注意到,说这话的时候老二看了眼老大一家子,就差没把她忽然发神经几个字写在脸上。
“你真想知道?”正好他问了,免得她费心思跟他解释。
“娘又何必卖关子。”一向被娘偏爱的岳良骥委屈极了,握紧拳头低着头,后背挺得直直的。
“等你见完圣上回来,我再跟你慢慢解释。但你挨完板子去见圣上,不必隐瞒被我罚板子的事情,还要提起你爹。”
“为何?”
岳良骥狐疑,娘不会是要害他吧。
“我听说,朝中许多人针对岳家这次打了胜仗的事,有不少关于你急功近利,迫切想要爬上你爹当时的位子,引起圣上的不满。”
“……”他更迷惑了,娘什么时候关心朝中的事了。
“你不信也罢,今天长个心眼,按我说的做。若是官职不升反降,就说明圣上比想象中更加忌惮你,忌惮我们岳家。”
教儿子真费劲,江寒雪以前就从没有这么有耐心过。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意外的看着江寒雪。
岳老夫人向来粗心大意,别说是关心前朝大事和岳家的前途了,就连家里小事一般不会过问。
岳良骥也不糊涂,娘说的不无道理,他时常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
只是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儿子领罚便是。”
秋颖捏着手帕,哭哭啼啼的看着岳良骥挨完二十板子,恨恨的瞪向徐巧巧母子,却又不敢反驳。
老大一家看着老二挨板子,战战兢兢的交换了个眼神,对于江寒雪的改变捉摸不透。
虽然原主以前经常体罚老大老三,但是亲眼看着厚重的板子落在后背,还是没有勇气多瞧。
但她又不是他们亲娘,为了岳家的前途着想,不能手软。
二十板子下去,哪怕岳良骥身体再好,也疼的站不起来,后背沁出了血。
“夫君!”秋颖哭着跑过去搀扶起岳良骥,“夫君你疼不疼?这样还怎么去见圣上!”
“我看,娘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故意让你在殿前出丑的。”她还想着夫君能够体体面面的领赏升官,她也跟着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