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失笑,问他们:“你本来打算怎么弄的?”
迟夏嘿的一笑:“我就打算放一张啊,就放咱俩的合照,放你床头,多好。”
阿德不干了:“那我怎么办?”
“我不是同意了嘛,我俩的放左边,你俩的放右边,咱仨的放桌子上。”
迟夏略显嫌弃:“你非要搞满这一屋子,我也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满足你的。”
阿德认真想了想,然后他看向瞿白:“我发誓,她干的很开心。”
瞿白失笑不已,朝他俩招手:“过来。”
迟夏先找了个椅子让阿德坐下,然后自己才搬了凳子过来。
“外面下雪了。”瞿白问:“是初雪?”
迟夏点头:“嗯,晚上咱们吃饺子,邱医生说了,你现在可以少量进食了。“
他在观察室呆了这么久,虽然脸色还好,但人瘦了一大圈。
阿德紧接着问:“你想吃什么馅的?”
瞿白认真想了想:“我想喝鸡汤。”
阿德拧着眉:“鸡汤馅的饺子……”
“我说我想喝鸡汤……”瞿白笑的不行:“不是我想吃鸡汤馅的饺子。”
阿德原本还有点为难,听他这话立马高兴了起来:“那我回去就给你做。”
“你做什么做,好好养你的身体。”迟夏说:“我做。”
“你还会做饭?”瞿白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迟夏呲嘴一笑:“我有骆寻。”
瞿白笑了笑,问她:“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迟夏知道他问的是老k,想了想道:“其他地方的人质都顺利救出来了,只有庄园的那一批,常局带人进去后才发现,其中一个密室里,有很多幼童标本。”
瞿白捶床:“畜生!”
“高锦辉的事情也查清楚了。”
迟夏说:“高锦辉应该死于我离开基地之后,从时间上算,老k 当初离开东州去国外就是因为这件事。”
瞿白冷笑:“看来,他是真的把这个人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
“那又如何?”迟夏眼里满是嫌弃:“高锦辉死于病毒感染,死之前也没叫过他一声爹。”
“为别人的儿子费尽心思,自己的儿子却死于他的偏心。”
瞿白往舒服了坐了坐:“他这辈子也不知道图了个什么。”
“竹篮打水一场空。”迟夏说:“他想见我,也想见你和黄旭杰。”
“不见。”
瞿白想都没想:“他心中一定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我没有心思去跟他解释,也懒得跟他争论,想不通就让他慢慢去想,气就让他慢慢去气,咱们谁都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巧了。”
迟夏嗤笑:“黄旭杰也是这样说的,我没去见他,证据确凿,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个人见面了,他的下场自有律法裁决,咱们啊……”
迟夏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咱们得过好日子咯。”
三个人在屋里说着话的时候,黑子他们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一听到他们的动静,阿德脸色一变,立马起身走到门口。
黑子他们跑过来的时候,先看到阿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挡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太冰,缓缓再进。”
“我说德哥,我现在浑身都热血沸腾,哪有冷气啊!”
黑子一蹦一跳:“我从余吉带了几只土鸡,都拿回家了,回头好好给咱瞿爷补补!”
“你什么意思?”石天一不乐意了,举着手里的牛奶:“那你跟我说意思意思提箱牛奶就好了?”
蝎子已经搓暖和了手脚,推开他俩走上去:“我媳妇托人给你打了一套专属厨具,你今晚回去就能用,你让让,我先进去。”
阿德眼睛一亮,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他们几个在外面叽叽喳喳的,还是瞿白开口:“阿德,你就让他们提着那两箱牛奶进来吧。”
阿德这才把人放了进去。
一伙人进去了很久,又是一番叽叽喳喳。
瞿白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出去吧,外面雪下的那么大,你们去打雪仗吧,我烦了。”
石天一问:“你烦了还是累了啊?”
“累了,我累了。”瞿白哭笑不得:“我累死了。”
阿德二话不说就赶人。
根叔和根婶也得到消息赶过来,手上还提着好些个保温壶,都是给他们准备的吃的。
黑子一听说他们来了,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没了,苦着脸问迟夏:“咋办呀,我见到根叔和根婶我就难受。”
“你难受一次根叔就打你一次。”
迟夏说:“你要不再去外面跪一跪?冰天雪地,诚意满满。”
黑子踌躇了:“能……能行么?”
“行个屁。”阿德都忍不住骂他了:“你怎么这么没脑子。”
“我们家阿德不轻易骂人的。”瞿白说:“除非他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