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其实还有一门艺学例外,因为压根就没上。
墨池学馆主管纪律风气的学正,同时也是兼职率性堂都礼艺先生,从上次月中大考后便告了大半个月的假,离开书院,外出有事……
此时,面对李雪幼的笑涡。
司马独一没有说话,不过,一双没睡醒似得眼睛,正微睁着,目不转睛的认真端详着她的笑颜,有些怔神。
对于司马独一看着她脸的发呆,李雪幼习以为常,只是心里还是轻轻一叹。
酒窝女子悄悄藏起酒窝。
司马独一回神,脸上的笑意似乎更甚了些,摇头,“不用谢,这是提前给你的生辰礼,没几天了。”
“咦,独一哥,你竟然记得啊。”
“怎会忘。”
李雪幼眼角弯弯,只是又突然,仰起的臻首,缓缓垂下,小声哀怨:
“我爹就忘了,上回回去,我怎么暗示他,都糊涂答不到点子上,他不记得了。”
司马独一闻言,眼皮一抬。
欲言又止,不过,他还是没有点名这个显而易见的缘由。
毕竟不管是从司马独一的何种身份上,他都不想得罪独幽城内某个笑眯眯的老者。
对,是不想,万万不想,讨好都来不及呢。
甚至连酒,司马独一都被他灌的破例喝过了……
此时,他安静了会儿,道了句:“伯父,他…近来无恙?”
李雪幼听到这个,喜笑颜开,“他好得很,嗯,除了偶尔不按时睡觉外。”
司马独一轻轻点头,敛着眼眸,看了圈李雪幼周围,热情围过来的率性堂学子们,朝他们点头示意。
后者们见状,纷纷言语回应,语气亲切的喊着‘师兄’,人群间杂闹起来。
或是寒暄,或是问着些问题。
这热情的场景,跟某人上课时,说句话都没几个人应声的冷清场面,对比的有些鲜明。
赵戎嘴角轻扯,很想告诉他们,现在正在上课,先生我就在旁边呢。
这就像遇见偶像的一幕,他平静目视。
读书种子……
年轻儒生轻眯眼。
此刻的司马独一,面对这些李雪幼的同窗们,不复之前看上去那般疏远。
对于众人的问题,他慢条斯理,知无不言。
率性堂学子们更加热情,之前一直在赵戎课上‘揭竿而起’按耐不住正气的吴佩良,更是一口一个‘独一师兄’,再配合有些阴柔的声调,让赵戎都有些怀疑起来了……
不多时,司马独一结束了这些寒暄,转头,面朝李雪幼。
“小雪幼,你还在上课,今日就算了,回头我来找你,一起去城内看下伯父。”
“嗯。”
李雪幼点头。
司马独一并没有走。
他修长的身姿静立原地,微微敛目,看着手上那一个面无人提字的信封。
李雪幼偏头看信封,表情好奇,“独一哥,这个?”
司马独一随即嘴角的弧度放下,一言不发的递出。
李雪幼微微张嘴,又顿住,眼神询问。
司马独一轻轻点头。
李雪幼酒窝又藏不住了,她欢快的接过,又甜甜的喊了句,“谢谢独一哥。”
司马独一摇摇头,没有说话,眼睛还留在离开了手的信封上。
李雪幼作势欲收起,不过似乎是瞧见了他的目光,她拿着信封的小手,动作一顿。
下一刻,她手掌一翻,将这个瞧着薄薄的普通信封拆开,刹那间!一条光芒耀眼的’紫色线条’,从薄薄的纸片之间笔直滑出,宛若惊鸿般逃逸而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场上众人只是霎那间瞥见,还未来得及反应。
赵戎亦是如此,他回过神后,一瞧。
只见场上,那道笔直的‘紫色线条‘光芒耀眼,在脱离了宛若牢笼的普通信封后,并没有真的逃走。
而是以李雪幼头顶三尺高度处,以她为圆心,飞快旋绕,流转不休。
并且,旋转的半径越来越大,转瞬间已然是半径数十米,在众人头顶巡游。
此等异象,立马吸引了书楼外所有人的注意。
赵戎皱眉凝聚目力,只是依旧瞧不清楚,这‘紫色线条’到底是何物,它光芒璀璨但不发散,极为凝聚,气息也暂时无一丝外泄。
他猛抬头,因为愣神之间,‘紫色线条’已经越过了赵戎的头顶。
他仰首看去,同时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喊醒归,它应当知道……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