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七抬头偷瞄了乔峰一眼,比较了一下双方武力值,觉得自己还能再人为的抢救一下:“其实,我觉得还不至于吧?”
“无妨,不碍事的。”乔峰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的怜悯,显然是明白了几个小姑娘的困难:“良药苦口利于病,万万不可忌讳行医啊。”
叶七七试图再挣扎一下:“我说,你是我爹,你相信吗?”
很显然,沙包大的拳头明晃晃的表示了乔峰的态度,甚至已经开始琢磨起了怎么找大夫。
小小年纪不容易,果然是一疯疯一窝。
叶七七打了个机灵,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死大家一起死:“其实这事说来话长,涉及多年的隐私。兄长方才有些激动,一时竟失态了。”
输人不输阵。
忽悠是现在的事,打脸是以后的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段誉把自己先前说的话过了一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面色一红,显然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合拢了折扇,轻轻点了叶七七一下,用着自以为小声,但其实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七七,委婉一点。”
不就是委婉点吗?她,叶七七,一代忽悠之王,什么时候怕过其他人?
乔峰显然也已经察觉了几分凝重的气氛,面色不由得也沉了下来,带着几分江湖上浪迹的沉稳:“小姑娘直说便是。”
“简单地说,你不是你爹你娘亲生的。”
这话一出口,叶七七整个人都不好了,条件反射的看向了段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怎么就不知不觉之中,就被段誉这个傻白甜给带弯了?
果不其然,乔峰维持着哈哈大笑的姿态,整个人宛如一副壁画,瞬间卡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段誉干笑一声,心虚的擦了擦汗:“确实是,挺委婉的。”
短短几息之间,乔峰的面色便沉了下来,忍了又忍,转身就走。
叶七七眉眼微动,“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乔峰的动作一下便顿住了。
这样的语气,分明是他万分熟悉的马大元的口气。可他日前已然病重,又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小姑娘相识?
叶七七眉眼低垂,淡淡问道:“这份信,你可曾见过?”
“你怎么会?”乔峰话到嘴边,突然开始打量起叶七七,不由有了几分揣测:“姑娘怎么会知道马夫人手中的信?”
叶七七撇眉,“家父大理段氏段正淳。”
听到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绿的让人明明白白。乔峰的面色忽青忽白,显得格外的精彩。
再一想马大元的年纪,以及外人对于马夫人美貌的称赞,一目了然。
叶七七不急不慢,“当年离去之前,马夫人身怀六甲。大夫已然诊断,那是个成型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