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皱着眉头往办公椅上一靠,修长手指玩着空了的易拉罐,想了片刻,又改了语言重新再编一段,敲击回车搜索。
这回倒是搜出来了一个谢清呈在下班时间常用的文件夹,命的名字也值得怀疑,叫“快乐”。
以谢清呈的直男性格,他文件夹的命名方式普遍简单,重要的文档他会改的名字叫“课件1号”,“课件2号”,不重要的干脆就是系统默认名,连动动手指修个题目都懒得修,“新建文件夹”都已经排到了23号。
所以这个不太符合谢清呈画风的“快乐”文件夹一出来,贺予的眼睛就立刻一亮,精神也来了,腰背也挺直了,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把鼠标移到了那个淡黄色的夹子上面,轻轻点了两下。
文件夹打开了。
贺予迅速扫了一眼,神情瞬间从来劲变为了平静,而后眉头紧锁,觉得谢清呈莫名其妙。
那个名叫“快乐”的文件夹里,有的居然只是几张桃花水母的照片。
除此之外,就是几个视频,他打开看了一下,无非就是世界各地的水精灵视频,从海月水母,到火箭水母,各种姿态,应有尽有。其中有个视频长达一个多小时,他拖了几遍进度条,居然也全是这些水精灵飘渺如烟的视频。
“……”
所以谢清呈的快乐就是看这些水精灵的视频?
虽然那些视频是很漂亮,飘在水中的古老生命就像沉入水里的烟霭,落入水中的月影,但贺予还是无法理解老男人的这种趣味,于是把视频关掉退了出去。
尽管不是很甘心,但贺予托着腮换了几种模式排查下来,发现谢清呈的私人电脑就和下过雪一样,好个白茫茫无暇世界。他把鼠标一扔,放弃了——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总不会一点点的欲望也没有吧……
一边把玩着空易拉罐,一边出神地思索。
他的目光重新转向电脑屏幕,觉得谢清呈这人真是太冷了,肯定真就是个性冷淡。
那既然对方是性冷淡,就只能另换办法了。
贺予遂舍弃了在谢清呈电脑里寻找簧片的计划,舌尖于牙床上柔软地抵着一转,出神的目光收敛回笼——
他又有了个主意。
第二天。
谢清呈的大课是在下午,刚好贺予有空,课件又是他替谢清呈整理成电子版的,所以他干脆也来了医科大,坐在多媒体教室最后一排蹭课。
谢清呈原意是不想让他来的:“你一个学编导的来蹭什么精神病学。”
贺予温文尔雅道:“哥,我就是精神病。”
“……”
“何况你的ppt都是我昨晚做的,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在现场解决,你说是不是。”
谢清呈想想觉得也对,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