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和柳奴的戏拍完没多久, 电影学院这边有位国际名导来做特邀讲座。
导演名叫费安遥,年少成名,三四十岁时接连拍了两部经典影片, 享誉海内外, 曾拿到多项大奖。
可惜后来生了场病, 三年前开始就主要在国外疗养院治疗,近期才有精力办讲座。
他在国外一所大学的电影系担任名誉教授, 这次过来,还带来一个交换生的机会, 可以出国去那边待一年多,相当于入他的师门。
最后机会落在了谢时屿身上。
只是他要去的话,肯定得跟江阮分开一段时间,假期可能也没办法回国。
“我寒假就过去找你。”江阮跟谢时屿说。
江阮一开始觉得没什么, 而且他从小就看过费安遥的电影,连江臣都说机会难得, 要是不去很可惜。
但是等到谢时屿临走前, 他竟然有点失眠, 他们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就算是谢时屿去艺考的时候,顶多十天半个月,就会回家一次。
“行李箱都收拾好了么?”江阮晚上下了课,去酒店找谢时屿, 谢时屿还在整理东西,他走过去,抱了谢时屿一件卫衣坐在床边,手指蜷了下,问他,“那边会不会有点冷?”
“可能, ”谢时屿蹲着装入学材料,抬起头冲他笑,“我留了风衣明天穿。”
江阮就没说话了,过了几秒大腿一沉,谢时屿凑过来,像缠人的大型犬,往他腿上枕,攥紧他的手腕亲了亲。
“……”
江阮红着脸推搡他脑袋。
“宝宝,”谢时屿稍微撑起身,掌心握上他后颈,抬头嘬了下他嘴唇,“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行。”
江阮忍不住有点难受,小声问他,“要是特别想你呢?”
“那我就回来找你。”谢时屿低笑了一声,凑得更近,搂紧他的腰,鼻尖埋在他温热白皙的颈侧蹭了蹭,指尖贴着他脊椎骨顺着往下一点点摩挲,直到指腹落入一处凹陷。
江阮满脸通红想躲开,“别……别乱碰。”
“我明天就走了。”谢时屿嗓音有点低沉,没松手,还凑过去跟他蹭了下鼻尖,嘬他的唇珠,然后舔咬到唇瓣,用力吮吸,弄得红肿滚烫,抵开齿关将舌尖推到深处索取。
江阮身上沁出薄汗,眼尾都红了,喘不上气,却不想拒绝他,鼻腔发出一小声闷哼。
……
谢时屿订的是上午十点半的航班,江阮困到睁不开眼,但一整晚都是蜷在他怀里睡的,谢时屿起身时,他就跟着醒了,迷迷糊糊黏在他身上一起去洗漱,然后开车到机场。
“我下飞机就给你发消息,”谢时屿下车前使劲搂了他一把,在他耳畔落下一个吻,“宝贝儿,记得想我。”
“……嗯。”江阮眼眶湿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