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的颜色已经褪去。
透过栅栏门,北川寺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这是一个天花板不高的房间。
一股腐臭的味道,从中传出。
在中间摆放了血迹斑斑的木头长桌,乌黑的血迹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侧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刀具、锁链。
刀具没有经过清洗,原本应该闪闪发光刃口的血迹已经泛黑,北川寺只是一眼扫去就能感觉到那上面萦绕着的深沉怨念。
北川寺将贴满符咒的栅栏门给拉开。
可能是年代过去的太久了,符咒一点效果都没有,北川寺只是轻轻一拉就将门给扯开了。
但他向前踏入的动作却突然一滞。
在长桌前,神驻里奈的污黑的身影再度出现。
她的脖子呈90°不正常地耸拉着,泛黄的眼球转过来看着北川寺。
过了一会儿,神驻里奈手中的短刀化作怨念散去,双手捧着一角麻衣衣袖。
时间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一角衣袖早就已经化作一块破布。
她还是老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北川寺的表现,扭曲变形的双手只是捧着这一块麻衣衣袖,向着北川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啊啊——
神驻里奈的喉咙挤出乌黑的液体,破碎不成句的音节也随之传出。
北川寺皱起了眉毛:“你的意思是让我拿上衣袖?”
神驻里奈当初死的时候确实是一直紧紧地攥住了朝冈志的衣袖。
是撕下来一块了吗?
死气下意识地就浮现在北川寺的双眸中。
在死气的观察之下,这块衣袖之上腾起一团圆形的黑气。
就好像西九条可怜在中庭时聚集而出的黑气一般。
要是与西九条可怜给他的死气拥有一样的能力,可以看到过去的事情的话——
那么说不定能从这块衣袖中得知很久以前的事情。
若其中有一些对自己现在有用的线索
北川寺心中来回对比风险与收益,一时之间还做不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