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怎么回事?!”
对着眼前下马站不稳摔了个屁蹲的侯三,大当家眉毛拧成了一股绳。
“大当家,宁良候同意过来和您见面。”
大当家是个急性子,迅速插话道:“那你怎么没将人带回来?还有咱们其他兄弟呢?!”
侯三借机喘了口气接着道:“但她不愿意卸下武器,甚至吩咐顾家军拿出弓箭来要动手。”
二当家倒吸一口气道:“你们打起来了?”
仔细听二当家话里还微微带着颤抖。
侯三摇头,两个当家这才松了口气,没动手就好。
“大当家,宁良候是行兵打仗的武将,对他们来说卸了武器等于投降,顾家军向来宁死不屈。”
平日里在山寨中二当家充当军师的角色,许多事情都是他在大当家身旁出谋划策,说的话在寨中有一定的分量。
“他娘的,老子先忍那个娘们,侯三你先将人带过来,之前那些规矩都不用守。”
大当家听取二当家的建议,让侯三速速去将人带过来,只要宁良候不提过分的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
侯三得了令,又急匆匆往平地那里赶。
心里掐着时间,到了地方后侯三后背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一炷香内他赶回来了。
侯三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他发现原本站在高处石头上的兄弟们,都变成了顾家军,他埋伏在此的五百兄弟被顾家军押在平地处,两者之间的情况一下调换过来了。
侯三脸色大变,心惊于顾家军的战斗力同时气结道:“宁良候您怎说话不算话?”
此刻扮作顾家军的影五向前反怼道:“狗咬吕洞宾!我们侯爷格外开恩没有杀了他们,你竟然敢来指责?看清楚,一炷香时间已过!”
影五指了指旁石缝处燃尽的香。
侯三这下说不出话来,原来是他计算错了时间。
请罪认错后,侯三说大当家请他们上寨中一叙,说可以带兵器一切随他们,宁良候等人这才往山寨中走去,侯三跟着被绑的兄弟们走在后面。
“抱歉,我已经最快速度赶回可还是晚了,还好你们没事。”侯三对着身边兄弟道歉。
“侯三哥,不是你的问题。”
侯三作为寨中四把手,山寨众匪不管岁数大小都叫他一句侯三哥。
胖墩墩的男子愤恨地用眼神剜了下前头走着的影五,他气哄哄道:“你走后,顾家军就插上了香,那个小子围着香转圈吹,否则香烛不会燃得这么快!”
影五这货单纯觉得手痒,想收拾收拾这些盗匪,故此主动和委傀说他去插香,然后趁着顾家军不注意,偷偷吹气让香烛燃得快些。
这些举动让站在高处的盗匪们看得清清楚楚,但侯三不在,他们不敢贸然和顾家军对话,就是被抓后也不敢指出这一点。
眼下终于能开口说,他们每个人心里憋屈的都要气吐血了。
侯三听闻呼吸一重,真是卑鄙!
他不会傻到去找宁良候要说法,自己是什么身份?本身和顾家军就没有公平可言,且大当家昨日虽然表现对宁良候极为轻视,但刚才听大当家和二当家对话中,侯三明白,他们很重视这次见面。
这口气便只能受着了。
侯三扫了眼身边兄弟,一个个被欺负得很惨,有的衣服都划破了,刀口不深但都见了血。
顾家军!
侯三拳头捏紧,眼底深处蒙上愤恨之色。
当年的侯三上山为匪就是因为受到官差的侮辱欺压,到了虎头山当上四把手后,再也没有受过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