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陵刚回到房间便听到徐筱嗡里嗡气的声音。
“怎么样了?”
苏佑陵想了想答道:“还好,那伙官油子可能要住几天,一共五个人,另外你最近几天不要出门了,你把钥匙给我,我去你房间睡。”
徐筱撇过头并不搭理他,苏佑陵无奈,只得从自己包裹中取出被褥给自己打了个地铺,总比在竹林岩层下面睡得舒服不是?
苏佑陵在悦来客栈当店小二时每天鸡鸣三声就得起床干杂活,所以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卯时刚至,苏佑陵便已经是开始洗漱,徐筱毕竟是江湖人,听着动静也警觉的醒了过来。
苏佑陵见徐筱醒来睁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她气消了没,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去叫些吃的?”
见徐筱不回话,苏佑陵便开门下楼,正巧遇到掌柜和长子一起在大堂准备做今天的生意,长椅也被从桌上一个个放了下来。
那掌柜的儿子鼻青脸肿,自然是昨天被官差打的,至于掌柜夫人和女儿都没出现在前厅,想来是昨天的事情让几人心生后怕。
见苏佑陵下楼,那掌柜的笑着问道:“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
苏佑陵想了想要了两碗肉面和半斤喂跛狗的骨头,又拿出了一剂膏药放到掌柜的怀里。
“早晚饭后各涂一次,三天应该就能好。”
那掌柜的这次便也不在推脱,心怀感激的接了下来,只是那年轻人毕竟气盛,竟是反问:“你们不是有刀吗,昨晚不出面,现在却又来惺惺作态。”
那汉子见自己的儿子出口无礼,本是火冒三丈,但看着儿子脸上的青乌又着实狠不下心再去骂他,只是满脸歉意的对苏佑陵说道:“是在下管教无方,客官莫要在意。”
那年轻男子索性一把将正搬着的木质长椅狠狠摔在地上,转身气呼呼的离去,他最是看不得父亲如此的卑微之态。
只留下掌柜的满脸尴尬,兀自叹气:“客官真是对不住,我……”
“无妨,面快些送上来。”
苏佑陵摇了摇头便转身上楼,他心智早暮,自然不会在乎这种琐碎之事,掌柜的男子也就是和他相当年纪,一时冲动,自是寻常。只听闻身后掌柜的连连哀叹。
还好那少年虽然生气,却也知道事情轻重,并没有大声喊叫,所以徐筱带刀之事应该也没被二楼的官兵听到。只是本身大幸对兵器管制极松,但时下正直风口浪尖,也不知道那几个官差若是听到会做什么刁难。
苏佑陵回房时,徐筱也已经穿齐了衣服坐在床沿,她瞥了一眼刚进门的苏佑陵问道:“那些人,打不过我。”
苏佑陵摊开手:“但是他们打得过这一家子,而你不能永远护住他们,还是这句话。”
徐筱想了想:“若是我在外面杀了他们呢?”
“你为啥非要杀人?”
苏佑陵无奈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