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厚毛的马还批了羊毛毡子,看起来比人暖和多了。
杨久艰难地爬了上去,做到李大苟的身边,后头是丁三和小甲小乙压车。
围巾遮着半张脸,杨久说话哈出来的气凝结在上头,成了霜花,“大苟叔,你们这是出去还是回来啊?”
“回来。”李大苟说。
“这么早就出去了埃”杨久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社交苦手正绞尽脑汁想着应该说些什么。
李大苟说::“嗯。”
杨久,“……”
天,就这么被聊死了。
幸好有丁三在,年轻人就是话多。
丁三说:“营地不远处有条河,我们去那边凿冰的。已经不早了啦,天蒙蒙亮我们就出去了,凿了冰回来可不就是这个点了。”
一来一回用的时间挺长,那条河可不是丁三口中说的”不远处“。
杨久没多想,她奇怪地问:“这么多雪,还出去凿冰?”
“因为河里面有好东西,嘿嘿。”丁三献宝地掀开毛毡的一角,露出下面的冰块,透明的冰块里有一条鱼,一条青背白腹的两个手掌那么大的鲫鱼。
丁三速度很快,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他得意洋洋地说:“是我发现的哦,大家伙儿凿冰,就我凿的那块里有。”
杨久眼尖,看到鱼了,她比了个大拇指,“好运气。”
搁现代,不买张彩票说不过去。
“嘿嘿。”丁三摸着脑袋笑,小青年被冻得两颊通红,却丝毫不惧,眼睛发亮,他说:“给王爷的。”
“自然。”杨久已经想好了怎么给宁王炖一锅鱼汤。呃……等一下,有一件事情需要确定,“千户不亲自动手吧?”
四周瞬间安静,只有爬犁碾过积雪的声音。
“千户公务繁忙,不会去碰的。”李大苟说。
杨久看了眼李大苟,乖巧地安静如鸡。
要是沈千户真的公务繁忙,那李大苟说话时咯吱着后槽牙干啥,咬牙切齿埃
杨久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做下决定,绝对不让沈千户染指鲫鱼。
应该是她表现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