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久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眉头紧蹙的男人,诡异地想,本该清醒的他应该是被臭晕过去了吧。
浓厚的味道粘附在了帐篷的角角落落,不彻底拆了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怕是很难去掉了。
“王爷脉象尚算平稳,气息比昨日强健了许多,我再添一些补气益血的药物,调整下方子,给王爷煎服。”宋野给宁王把脉后匆匆说了两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之前还说自己年纪大了,腰酸背痛不行了,现在腿脚健步如飞……
沈长年,“……”
“羊头汤真有如此难闻?”
杨久用空洞的语气幽幽地说:“非常独特的气味,我长这么多大,是第一次闻到如此浓烈的、特殊的、与众不同的、来自于食物的味道,是无与伦比的体验。”
她忧虑地想,军中要真是有细作和外面的刺客里应外合,循着臭味就可以轻松摸过来。
好惨。
杨久找谁哭去,她晚上还要睡这儿的。
沈长年挑眉,没想到得到这么好的评价,“应当是你留下的烤肉酱与羊汤不搭配,我再试试,清炖羊汤给王爷补身。”
杨久神色大变,“千户1
声音都劈叉了。
沈长年,“嗯?”
脸上的疤狰狞着。
杨久谨慎斟酌着字句,“……王爷受伤,军中需要你做更重要的事情,做汤这等小事就交给我,我会照顾好王爷的。”
啪啪啪。
用力拍胸口。
杨久无声地呐喊,放过我们,好吗?
沈长年拧眉,无奈叹气,“只能如此。”
杨久松了一口气。
还好沈长年没有坚持做汤。
沈长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似有趣似无奈,有伤疤在,看起来都是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