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宁王和她待了一夜,她就是。”小甲担忧地看着小乙,“你收收脾气,少说两句,宫里老人都说:言多必失。我们做下人的应该当瞎了眼的哑巴。”
小乙垂头,如同斗败的公鸡,“昂,我知道,我都懂,唉,我会当心的,就是管不住脾气。谢谢啊,小甲。”
小甲弯弯嘴,“没什么,应该的。”
他看向前面的杨久,跟着她,也许日子会不同的。
······
在暮色沉沉的营地里转了转,杨久鲜少看到有人埋锅做饭,顶多在火堆上烧一锅热水,然后就着热水吃两口拉嗓子的硬饼子。
古代没有专门的炊事班,宁王麾下亦然,更何况是战时,谨防随时会出现的敌袭,更不能掉以轻心,把注意力放到做饭上。
杨久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现代有炊事班、炊事员,军人伙食扛扛的,古代当兵吃饷,图个温饱都难,宁王治下看起来已经不错,最起码有厚实的干粮、有口热水。
她会的不多啊,唯有做饭还凑合,难不成就无用武之地了?
清冷的空气里飘来一丝香,杨久猛地看向香味传来的方向,是饭菜的味道。
循着味道,拔腿跑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跑得很快,其实穿得多、寒冷麻木了知觉,她跑得慢吞吞的。
不需要跑到地方,老远她就看到了热火朝天的景象,那边应当是整个营地唯一火焰腾腾的地方。地上埋着三口大锅,十来人围着大锅忙着,有人切菜、有人炒菜、有人熬汤,火光照着他们的脸,看着竟然十分亲切。
不知道给谁做的饭,应当是高级将领吧,小兵没这种好待遇。
大清早的就吃这么丰盛!
杨久绝对不承认,自己肚子咕噜噜叫。
“哪里来的小伢子?”在中间那口锅旁掌勺的汉子抬头。
一条狰狞的疤突兀地出现在杨久的面前,在宁王脸上没有看到的疤,她在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看到了。
杨久厚着脸皮说,“杨九郎,王爷身边人。”
身边人?
身边人有很多种啦。
不仅仅是干那事的,还有伺候穿衣、吃饭、睡觉……呸,服侍宁王躺下睡觉的。
杨久无辜地眨眨眼。
疤脸汉“哈哈”笑了两声,“原来是你埃”
其他干活的人也把目光送了过来,明晃晃的打量,仿佛在说,原来就是她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