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没了,只有一股怒火充斥在心间,要把任何存在都焚烧一空。只偶尔一些奇怪的原则涌现出来。
在心里,交织着。
以至于浑浑噩噩。
常昆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杀了很多很多的人。
但心里却非常累。焚毁一切的怒火,和某种坚持的可笑的原则碰撞着,令疲敝不堪。
直到某一刻,忽然有些奇妙的感应涌上心头——似乎失去的并未失去。
“在哪儿?!”
“在那儿?!”
常昆一下子变得茫然,他双目失去焦距,眼前似乎晃着许许多多伟岸的身影。坠落,坠落,好像要永远坠落下去,坠落进一个没有底的深渊。
又像是在一条浩浩荡荡的河流里,被暗流推着,不知道是往上还是往下。
许多凌乱的影子闪过,看不清,模糊的心也不懂得到底这些影子是什么东西。只是非常的疲惫,什么都不想去想,只隐隐有点希望的味道。
然后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常昆忽然觉着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下子坐直起来,便听啊呀一声。
只见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家伙,一屁股墩跌落下去。
常昆一把扯住他:“哪里来的小家伙?”
这小孩披着的是几张缝合起来的小兽皮,小胳膊白白嫩嫩的,头发披散着,赤着脚。
他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草的草,毛茸茸的,这大抵便是常昆觉着鼻子痒打喷嚏的罪魁祸首了。
小孩子被常昆突然坐直起来吓了一大跳,这会儿缓过来,说出话。是一种常昆没听说过的语言,但并不妨害常昆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大个子,你吓到我了!”
只这几个呼吸的功夫,常昆已知道了很多。他来到一片新的天地,与他之前所在的天地,法则有所不同。这种不同,竟然压制住了他近乎先天道君的伟力,有些不习惯。
但这不是什么问题。本质上来讲,与不同宇宙之间的不同法则演化类似。只是这儿严重的许多,能暂时把他这样的都压制一二。
不过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解析过来。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