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头以女儿之身,披甲执刃,带三十人夜袭,竟一鼓而下,将聂锋在河桥处屯驻的五百兵马击溃。
击溃了聂锋的驻兵,即迎刘昌裔大军渡河。
刘昌裔大军甫一渡河,便自杀向高县。凌晨时与聂锋决战于高县城外。
聂锋大败,军兵溃散。大丫头趁势带人追杀,一路追入城中,却走脱了聂锋的踪影。反倒被挟裹在乱军之中,从城东杀到城西,从城南杀到城北。
连日作战,大丫头早已疲敝不堪。她毕竟是女儿身。
常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因疲敝而陷入昏睡的大丫头。非是受伤,是疲惫所致。
常昆是关心则乱,换个人他一眼便能看出到底是受伤还是没受伤。
事情的经过大致如此。
常昆看到的城中乱局,正是刘昌裔在剿灭溃兵。
大丫头说着这些,泪光盈盈。自范无救塌桥落水后,几天她没流过泪,但在常昆面前,她终于保持不住坚强。
“好多人都死了我带他们三十人,到现在就剩下几个了”
常昆练出的两百军兵,眼下还算完好无损的,恐怕也只屋外的五个人了。早前在河桥阻击聂锋的时候,受重伤的都被转移走,剩下的在后来连日抵抗中,包括刘敢在内,百余人阵亡在河桥边。
可以说,常昆一番心血,一战洗白,清洁溜溜。
范无救、谢必安必然已是归位。范无救坠河,谢必安却不知如何归的位。
倒是河桥崩塌的事,常昆觉得奇妙,大抵恐怕与大丫头有关。自家婆娘根脚玄奇,念动必有神异。
范、谢两个,常昆倒不觉悲伤。这是成神去了,是好事。但其他人呢?朝夕相处这么久,平素虽然训练严苛,可常昆也没把当外人看,都是弟兄。
现在几乎都死了!
这一切,罪魁祸首是谁?常昆锁定秃子。下手的是谁?魏博节度使帐下大将聂锋。逃了,很好,常昆早晚逮着他,一拳打死。
大丫头说着,声音渐没。她睡过去了。
常昆静静的坐在榻边,神色平静,心里却难掩起伏。
便这时,几道神光窜进来,显化祁六子几人。
“大爷!”